酒酿小汤圆还没有煮,因为煮的太早会糯,一般都是新郎入房前,用小炭炉热地煮的浮起来,好让新人们吃了团团久久。
这一刻,竟再次找到了当初掀翻了政敌袁家的那种淋漓的畅意!
而那些个宾客们又都是熟知太尉脾气的,就算喝得再怎么忘形,也不敢太过造次,须知太尉的秋后总算账最叫人心惊胆寒。
尧暮野略显不耐烦地看着喜婆们的忙碌,又看到尧姝亭在一旁郁郁寡欢,便开口问:“今日是兄长的大喜之日,怎么脸上这般不喜?”
在他看来,逐美的路上吃一些苦,丢一下脸面在所难免。何况这小商妇乃是命里桃花坐二看三,若是不勤勉一些,难免叫广俊王白水一类的捡了便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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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都要被他气死了,只蹙眉抖着满的珠翠颤声:“……坐麻了!”
是以太尉这么提早回了房,虽然不大合规矩,但也没有人起哄阻拦。
于是吃了酒酿小汤圆,又饮了交杯酒后,房里不相干的人等总算是走了干净。
这京城侯府里的
尧姝亭向来心内对二哥存着七分敬重三分畏惧,加之今日她又遇到了些不可告人的隐秘,被二哥突然开口一问,都有些结巴了:“哪……哪里会不喜……”
玉珠一直正襟危坐,直到人都走干净了,才按着床痛苦地低叫了出来。
尧暮野合拢了门窗,便几步走到了喜床前,挑着眉:“还不起,给你的丈夫宽衣?”
不过幸好尧暮野的注意力也不在她的上,被蒙了眼后用秤杆勾了一下,摘了眼罩一看,竟然是只算盘。
所以敬酒一轮后,便将前堂待客的责任尽数交给了自己的大哥,自己便往新房里走去了。
桌子上给新娘子垫腹用的果盘还没有来得及撤下,而且还要摆上“儿孙抓”。
这儿孙抓类似于小儿的抓周。需要摆上十一样事物,要新郎蒙眼用拴在秤杆上的钩子去挑,以此来判断第一个孩儿的别情。
中。
哼,后悔也晚了!她已经入了尧家的族谱,想出去,便再无可能!
可如今成礼已过,就在方才他亲自翻开厚厚的族谱,在自己的名字旁边添加了袁氏玉珠的名姓。
这便是鱼入网,鲜蚌开壳,心悬了许久的玉幽香终于入了他的腹内!
尧暮野等在这女子前面立一立规矩,等得很久了。
可是太尉这么提早回来,却让在新房门口的喜婆侍女们忙乱得没了章法。
虽然这般想着,可是饮了些酒而泛着红意的脸还是羞恼了,只抬起她的下巴:“怎么?难我不是你的丈夫?”
尧暮野向来分得清轻重,成婚是为了拥抱娘,可不是为陪伴一群胡子拉碴的老子们猜拳喝酒。
但是幸好这种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新郎官突然回来了!
喜婆在心内一苦,这等公侯世家,钓上了算盘可当真算不得好彩!正挖空心思想要夸耀未来的小公子持家有时,尧太尉自己却先笑了,对盘坐在喜床上的玉珠:“看到没有,你这是后继有人,肚可要争气,快些生啊!”
可是刚刚开口去唤她伺候丈夫,这小妇人竟然抓握着床,满脸的痛苦状?这是嫁他后悔了吗?
喜婆长出了一口气,连连称太尉说得甚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