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玉珠还未曾掩鼻,太尉却拧着剑眉,低提起鼻子嗅闻了一下,冷冷:“饮了多少酒?”
此时若是当全没说了那话,简直是神鬼环视,叫一般人全没了底气。可是尧暮野岂是常人?他剑眉微微一挑,似乎全不记得了般淡然说:“我的肩膀似乎受伤了,还请六小姐给我看看。”
玉珠踌躇了一下,觉得面上带着疲意,眼中血丝犹存的太尉的确是需要松络一下,于是便走过去帮着太尉卸铠甲。
玉珠连忙走过去,举起油灯这么一照,可不是吗!只见太尉肩膀上甚是狰狞,肉都已经绽开,若是不及时理,只怕伤口会感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了请品尝~~~~
☆、第84章1.5
太尉大人英俊的脸稍微松弛了一下,然后便不请自入,大踏步入了西屋,走到尚未倒掉浴水的酒桶旁,伸手试了试水温,也不转,只简单说:“把门关上。”
若是以往,玉珠是绝不会听从太尉这等无礼的要求。可是今夜此时却是不同,她听闻太尉为了营救自己血洗几座山,心内一时也是百味俱杂,又被他的肃杀气势一时镇住,便沉默着关上了房门。
油灯的微弱灯光,玉珠看到,太尉大人已经将脸上的血迹拭了些许,出了本真的面貌,不再那么狰狞,只是上的铠甲还没有拭干净,血腥子味直冲鼻腔。
玉珠闻听,猛地回,刚才她替太尉剥铠甲时的确看到他的肩有大片的血迹,她原以为是沾染上的血,没想到竟然是太尉受伤了!
这时太尉转过来,又说:“替我脱了盔甲。”
可是,看着眼前血淋淋的伤口,这是他误以为自己被匪人捉去而负伤,若是连抹药这一点
所以当太尉旁若无人地脱衣准备入酒桶里涮洗时,玉珠只尴尬地掉转回准备到屋外再叫人烧些热水提进来。
可是没走几步,便听男人在后:“要到哪里去?”玉珠侧转了子,柔声:“那水已经凉了,我这就出去叫人给太尉少些热的来。”
可说完她便有些恍然大悟,接着说:“适才用酒桶盛水洗浴了一番,也许沾染了些酒味……”
玉珠被问得有些愕然,说:“只吃了些饭,不曾饮酒……”
太尉径直抬跨入桶中,说:“不用,且过来给我搓搓背。”可是玉珠听了这话,依然立在门边,轻声:“玉珠心知太尉不喜玉珠,这间房便留给太尉,我去和珏儿同睡一房便可。”
只看了一眼,她便了一口冷气,低声:“我去叫白少边的郎中过来。”可是尧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那些个男人手脚太糙,还请六姑娘给我上药。我铠甲的里袋里便有伤药裹布,你为我涂抹便是了。”
太尉当然知玉珠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初他那一个“”字可是说的铿锵有力,绕梁三日……
其实,在那日尧府她与太尉将话尽说开后,按理说可以圆满地结束与太尉的这一番孽缘了。
太尉今日所穿的并不是上的重甲,但是依然沉重,玉珠的个子不够高,便搬来小椅踩在上面替太尉解开后背的系绳,当铠甲纷纷脱落下来,玉珠才发现太尉上的里衣都是的,似乎汗意未消,在这阴冷的夜晚,外面又贴附着冰冷的铠甲,该是何等难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