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的找寻了一天一夜,丝毫没有那小妇的下落。只是附近的治安大为清明,几乎无匪窝可剿杀了。
夫先行一步,自己去回家探亲去了。
是以太尉断定,一定是这个不省心的小妇来了西北,却半路遭遇了盗匪,而盗匪杀了车夫,抢劫了财物,又劫掠了那小妇扬长而去了。
说实在的,陈鹏武是久历沙场的干将,曾经随着尧太尉出生入死,虽然后来跟随太尉进京,过了几年安逸的日子,但是自认为男人血未失。可是这一天一夜的连番厮杀中,他还是被屠夫恶灵附的尧太尉给吓着了。
更不用提捉了盗匪目时,问他是否劫掠了车里一个美貌小妇时的残忍手段,挑破脚,敲出骨髓都是热一场罢了……
可是谁曾想本来还一脸镇定的太尉大人在看到那衣裙时竟然脸色大变。直冲到医帐那里,使劲拍打着昏迷不醒的车夫的脸叫他快些睁眼,可怜车夫九死一生,差那么一点,就要死透在太尉大人的铁掌下。
每到一匪窝,太尉都是刀锋如甩动的长鞭,飞溅起血红腥海,尤其是入了房中,正看见有盗匪糟蹋着劫掠来的妇人时,更是手起刀落,孽都能被斩断成三节!
尧暮野当时只皱了眉,叫人医治那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车夫,同时叫人去搜寻一下他来时的方向。
哪里想到,他驾驶的这辆车太过招摇,就在前几日路过三叉桥时,遭遇到了歹人。
这车夫也是军旅出,会些招式,当下厮打了几个回合后,便找寻空子弃了车逃跑了。
那等花容月貌的女子,若是到了盗匪的手里会是什么下场,真是连想都不用想,往来的客商里,貌美女眷被抢劫上山,被憋闷已久的盗匪们挨个轮了一遍后,再卖入窑子里的大有人在!
陈鹏武倒是不记得这车夫,只是看他眼熟,可是待摸到了腰间的尧府路牌时,顿时心内一凛。连忙回报给了正来到后方巡视的尧太尉。
陈鹏武带着人沿着血痕一路找了回去,只看到被卸了,剜掉了金饰珠宝的车厢。
可惜虽然当时凭借着心内提着的一口气,跑出了歹人的包围,可是背后到底是中了一箭,慌不择路,竟是跑到了朝着北域的桥口。
可是太尉还不死心,又开始在附近的村庄挨个扫。今天入夜时,正好来到了这个村落。在村,便听村团练的兵长说,入夜来了官家,是两位公子携了一位美眷,曾听见
眼看着支撑不下去了,竟遇到了在附近收缴军粮的护将陈鹏武,顿时心里松了气,竟然是扑通一声倒将在地。
这车毕竟是官家的车,盗匪们也知是个扎手货,并不曾将车厢一并拉走。陈鹏武寻看了一圈,也只捡到了几件被甩落在地上的裙装。于是便命人拉了车厢,带着衣裙去太尉那复命。
尧暮野那一刻是真急了,像女人服饰这等小事,他本来从来不记挂在心,可是陈鹏武手里那件虽然并非绫罗绸缎,布料糙得很,却是袁玉珠自己裁布,式样独特的衣裙,因为便于行动,她平日总是穿来琢玉之用,倒是叫太尉印象深刻――普天下,再无第二个女人有这样的衣裙了!
当下尧暮野急红了一双眼,带着一队干的将士,又找寻了当地熟谙地形人事的老叟带路,从最近的山开始,如同过筛子一般开始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