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低声:“先谢过白少的照拂。只是白少主理,当日理万机,家不过一个小小的皇商,何须如此关照?家还是自己去排队,白少不必为家耽搁时间,自去忙碌便好。”
白水听了,微微一笑:“敬棠不在京城,我照拂你一二,也是应当的,会有谁敢说闲话?倒是你每次见了在下,都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可是在下哪里错,让小姐不喜了?”
是以,到了去入名的那一日,玉珠起得甚早,带了自己的玉品名册和各项开销的细账到了,因为来得太早,衙门的大门还没有开,等到好不容易有衙役开门后一问才知,按照惯例,应该是快要中午,官员们下了早朝后,才开始录入。
?s i mi sh u w u .com
只因为她是初次入选皇商,毫无经验,一时来得太早了。于是干脆一并现将自己带来的账目图册交由主理皇商内供的小吏,先占了前面的排位。
玉珠赶紧起施礼,白少微微笑:“六小姐不必多礼,请坐。”
这样新奇的发现
玉珠微笑:“白少谦谦君子,守礼敬人,京城之中谁人不知?玉珠哪里会对白公子有不禁之?”
录入名册的小吏听到玉珠自报家门后,立即面带笑容,:“原来是袁小姐!白侯爷一早便叮嘱了小的,要多照拂袁小姐一些,这边再过一会皇商都要涌过来了,一群男子挤挤挨挨臭汗弥漫,袁小姐实在不宜与那些男子拥挤,还请到一旁厢房等候,生下需要填写的名册单子我自会帮姑娘填写完毕。”
白水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这个口齿伶俐说着奉承之言的女子。
不过她知自己现在不该因为这些无聊的情绪而分散了心神,眼下最要紧的是去争取了内供的供银份额,不然的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银子再华丽的店面也盘转不开,更无法与胡万筹所主持的锦秀玉堂分庭抗礼。
玉珠稍等了一会,并不见小吏过来给她名册,心里有些发急,便想起过去问一问,过不多时,旁边的珠帘微微掀动,一个穿着官服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玉珠抬眼一看,正是刚刚下朝的白少。
只是这一留神,才发现此女的有趣之,虽然不是出自世家,可是待人接物滴水不漏,甚是老圆,更是有着自己的一番主意,不是其他一些出低贱,攀慕虚荣的庸脂俗粉,那一双眼儿,在不言不语的时候总是闪着明媚的狡光,让人怎么都移不开眼。
笔制作,下面的落款都带着尧暮野的表字,看着那熟悉的“敬棠”二字,玉珠心里略略又有些不适,眼前又浮现出那日太尉圆睁着凤眼,瞪着自己的情形,不禁心内微微有些烦乱。
虽然时间还在,可是不一会便看人渐渐上来,看来其他的皇商们虽然知时辰,也按捺不住想要早些排到好名次,于是着各地口音的商贾们纷纷到这里排队,录入名册。一个个都是低眉顺眼,点哈腰,指望着官吏能将自己的排名排得前一些,也好早点见到主审的官员,分到个好份额。
初时见这女子,只觉着她容貌艳丽,并未发现其他出众赢人之,后来发现尧暮野为她倾心不已,竟然到了有些神魂颠倒的地步,他才留意起了这个来自西北的妇人。
玉珠谢过了那小吏后,便安坐在一旁的厢房里饮着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