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的压力,玉珠反而更能定下心神,每天重复着同样单调的挖料打磨的技艺。力求将需要几年才能掌握的技艺,在最短的时间能尽快地掌握上手。
这
此番得了郑先生的指点,她才领悟到自己为何不能干净地理了镂刻内细微之的缘由,可是想要纯熟的掌握,却需要不断地熟悉手感,练习独特的巧劲。
偏偏尧小姐心思烦乱,又找上门来要与玉珠闲谈。
可是,就在方才太尉轻轻地啄吻她的脸颊时,她突然想到了一点,这个高傲的太尉是否也如他的妹妹一般,要求的是她付出同等的情爱呢?
尧小姐与白七少的私情原来只是烂在自己的肚子里,现如今总算是有了知情人,终于可以一吐心事。所以就算袁夫子自忙自己的,无暇言语,她也自己一个人在旁边说得津津有味。
等到尧小姐终于说完了今日的相思之苦,略显寥落地离去后,玉珠也长吐一口气,觉得有些疲惫。夹杂在高门兄妹之间的隐秘之中,实在是比雕刻玉雕还要劳费心神。
这种密集而又刻苦的练习很伤眼睛,萧老太爷曾经语重心长地叮嘱过她,干玉石行当的人,都是要早早便要歇手的,不是因为雕刻不动了,而是因为往往力气尚在,可是眼睛却已经瞎掉了……
药盒也不会被眼厉的神医摔碎。
这般胡乱的想着,玉珠便沉沉睡去,只是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有起来,准备继续雕刻。
这般雕刻下来,握刀的手指酸麻得都伸不直了。眼睛更是干涩得有些发花。
自从那次在广俊王府中看到范青云亲手雕琢的玉山后,玉珠心内对于最后能否取胜并没有太多的把握。只是在得了郑老先生的点播后,玉珠愈加发现郑老先生的技艺和范青云竟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见当年父亲一定是将自己的技艺倾教授给了他的这个徒弟。而玉珠自己却从未得过父亲的指导,这内里的差异可想而知该是多么的巨大。
玉雕大赛在即,可是她还没有好万全的准备,实在不想再分神兼顾其他的琐事。所以等日落时,有小厮来报,说是太尉参加夜宴,不及返家,叫六小姐自己食饭不必等他。
对于男与女之间的那种爱意,玉珠生平从来都没有生起过。昨日看着尧小姐与百七少两人之间依依不舍,泪眼相顾的样子时,倒是生出了几许的羡慕。也只有在这样的富豪之家,未尝过人间疾苦,不知辛劳困顿之人才会无忧无虑的生出这种不生杂质的恋慕之情。玉珠自问自己此生许是也不会像尧小姐那样倾尽全的去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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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琢磨到天色未凉,眼看着太尉就要起来早朝,她这才着疲惫干涩的眼睛,重新躺回到床榻上,合拢了眼睛。就在闭着眼快睡着的时候,边的男人也醒了。玉珠可以感觉到他伸出胳膊,揽住了自己,然后用微微长出胡茬的下巴轻轻地磨蹭着自己的胳膊。轻轻地吻了自己的脸颊后,才起离去。
若是太尉只要女色,她自可以付出。可若太尉求取的是真心呢? 那就是倾尽所有。她也翻找不出那一颗给他啊……
玉珠面无表情地听着这原本不必告知她的,太尉大人的行踪,了后,回到房间便吩咐珏儿关紧了门窗,上了栓子,免得夜里再钻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扰了一夜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