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夫人吃过饭后,遣人去找姝亭,却不见人,正命人满园子找寻的时候,便听有人来报说是二少带着小姐一同从后门回来了。于是纳闷问:“姝亭什么时候出的门?”
尧姝亭先前经历一次绝食的痛苦。她现在还在长着,加之上次的苦楚,现在少吃一顿都会心慌气短,哪里还能再如此决绝一次?
尧暮野换了衣服,来见母亲,听了母亲的疑问,自是轻巧回答:“教玉珠小姐在府宅后面的河岸边捞线鱼,想起姝亭小时最爱这个,便命人叫她从后门出来,在河边一起捕捞。”
尧暮野小时是世家里出名的淘气。下河摸鱼,上树摘桃是样样都过的。尧夫人听了,也只当儿子心情好,一同消遣了,便也不再多问。
尧暮野此时倒是消解了些怒气,加上尧姝亭哭得两眼若红桃的模样也着实让人怜惜,所以便缓了语气问她,先前不愿与白少定亲,是否是因为这个黄小子的缘故。
姝亭小声说:“我只想嫁白水一人,若是嫁给别人,情愿一死……”
那白夫人今日白天又来了一次,同她眉飞色舞地讲起了里的女儿有怀了龙种的事情,尧夫人在微笑恭喜之余,内心的忧思更甚。女儿虽然一时不得解婚约,可是白家的姑娘是必须拣选出几个进的。
听了哥哥之言,当下便有些傻眼,只怯怯:“哥哥,可不可以换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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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虽然胆子不小,私下跟这七少暗通款曲,但是还没有到没羞没臊的那一步,这次被自己撞见,也不过是二人第一次在解忧河畔幽约。一遭问得清楚,尧暮野便命白七少将这些事情逐一写得清楚明白,签字画押后,再叫尧姝亭过来。
尧暮野觉得这难得一夜的旖旎,已经被这两个无知的小儿女搅合得七零八落,实在是懒得再跟她费了,只简单:“若是想死,趁早说,免得费了你兄长的一番心思。我已经与白家老七言明,叫他这两日便启程奔赴前线大营。听闻他素来喜欢舞刀弄剑,那便不要在京城里个只知蹴鞠的纨绔子弟。若是他能建功,一年半载回来后还能思念你如故,那么你们的事情还可再议,若是个酒饭袋,或者是贪生怕死之辈,倒也就不要再肖想着什么远走天涯!还是继续过他白家不能承袭爵位,注定仰人鼻息的庸碌一生!”
可惜尧暮野向来不吃威胁这一套,听了妹妹之言,立刻:“那倒好办,从明天起不要吃饭,饿得透了便成全了你的心愿。
于是便拟写了一幅名单,除了自己大儿子的嫡女外,在尧家的宗亲里又拣选了几个年龄适宜的。
尧夫人毕竟也是白家的亲戚,若是此番动作太过明显,必定是要招惹来表兄白相的不悦。是以拣选的这几个女子,并不是美艳出众的,都不过是温婉可人的吧了。用意也不过是试探下那里白妃
尧姝亭听闻是又惊又喜,惊的是白七这番出参军,只怕是要经历刀光剑影,怎么不叫人揪心?可喜的是,听哥哥的意思,她与白七的事情或者有转机,起码在白水清回来前,哥哥定会想办法拖延着自己与白家大少的婚事!
尧暮野看尧姝亭平复了情绪后,便叮嘱她这一夜的事情不要说给母亲听后,便让那白少现自回家,而自己带着姝亭和玉珠也一并回了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