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这时倒是语气轻松地解释:“花自己的银子吃穿,才会心安,不可指望天上掉下肉饼的好事情。”于是她轻轻地将腕间的玉镯褪下,递与珏儿,淡然:“这对玉镯用的乃是我们镇上的上好玉石,雕工也是一等一的,价格不菲,明日你且把这对玉镯典当了。”
范青云又:“今日日间我对你苛责,实是希望你能再进一步。这次大赛,各地的名家巧匠甚多,你虽名不见经传,手艺却是出类萃,尤为难得的是颇有巧思,雕件尽显造化之功,我和刘大人私下里都很是赞赏。但有觉得需得给你上一课,让你知“谦逊”二字的重要,我此来便是让你不要为日间言谈所扰,切莫失了锐志,好好休养神。”
这么一番殷切叮嘱之后,见玉珠一脸恳切地向他谢,范青云这才嘴角笑,又取了银票给玉珠,叮嘱她莫要舍不得吃喝。玉珠推辞了一番,便收下了他的银票。范青云很满意,既然这小女子收下了,他也放了心,有傲骨的人若是收买起来总是不易,这一点看来,袁玉珠比她的那个父亲便强了很多,于是他又以长辈托大的口吻叮嘱了一番后,许下了再来看她的日子便转离去了。
她让珏儿退房结账之后,收拾了包裹,便准备去京郊寻找合适的农舍,再暂住一段时日。只是,正下楼时,便看到了范青云正立在客栈门口。
珏儿不明就里,只以为这位范大人如此随和,真是难得的好人,说:”原以为白日他与刘大人一唱一和,说尽了六姑娘您的坏话,却没想到亲自过来告诉小姐,晋级尚有希望,还真是个宽厚之人。却不知小姐您与那位范大人是何关系,让他这般照拂与你?”
赛,成为他的威胁的。既然如此倒是要从长计议……
范青云温言:“快要天黑了,玉珠你这是要去何?”
听了六姑娘的话,珏儿更是有些糊涂,可玉珠不愿解释,回来到客栈柜台前,又续了银子。常满只得又将车里的行李再逐一抱了回来。
玉珠并没有料到这范大人会寻到客栈,微微一礼:“既然初赛结束,料想着未能晋级,所以玉珠打算离开客栈,不知范大人屈尊来此为了何事?”
可是玉珠却伸手将那些银票撕扯成了一堆碎末,看得珏儿一阵愕然。
适才,当那范大人靠近说话时,玉珠闻到范大人上有特殊的檀香,虽然清淡,却回味绵长,正是太尉大人所特有的檀香,记得尧太尉所过,这香乃是南蕃进贡,皇帝赏赐给他的,想来这位范大人刚刚从尧府出来,便迫不及待地到她这里卖个现成的人情了。
玉珠闻言,一时错愕的扬起了眉,看着范大人,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如此言讲。
范青云听了微微一笑,叹息一声:“雕玉首要之便是心气平和,不躁不疾。玉珠雕得一手好玉,为何还如此沉不住气?既然赛事结果未公布,你又怎知自己一定名落孙山?”
进了房间,珏儿问:“六姑娘,太好了,但大人给了我们这么多银票,以后再不用忧愁吃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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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没有说话,思忖一会,微微叹口气:“只怕宽容大度的另有其人吧?”
珏儿一愣,:“六姑娘,这么好的玉镯可是当年你出价时,祖母特意赏赐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