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青云看着她带着几个仆役走出了府衙,便对旁的小厮:“去,远远地跟着她,看她是去了哪里?”
玉珠慢慢地撩开了面纱,看着范青云:“正是家父……敢问大人可是家父故人?”
范大人虽然已经不主内监府了,可是差役心知这位大人如今是步步高升,去了缺,自然不敢怠慢:“前日城里出兵甚是热闹,得了上峰的口谕,给放了大假,昨日也是念及大家送行时步步相随太过辛苦,也放假来着,今日官吏们都会当值,一会便应该到府衙了。”
玉珠听了这话,却似乎有些茫然,思索了一阵:“小时的事情,都记不清楚了,还请大人莫要见怪。”
范青云接着问:“你的父亲……可是叫袁中越?”
是以差役走后,玉珠立刻起相谢。范青云笑着将她扶起:“我总是你的故交长辈,照顾你一二也是应当的,若你爱玉雕,倒也无妨,只是那萧家如今落寞,再无行家里手可言,你跟着萧家学雕,难免要落了下乘,若是真爱,不妨投拜到我的门下,我虽为官,不再耽于雕刻,但是当年与你父亲习得的技艺还略通一二,你若肯学,我当倾相授,你看怎样?”
范青云听她这么说,便挥手叫来差役问:“怎么?办事的官吏都哪去了?”
玉珠低声:“正是民女。”
听了差役的话,范青云便当着玉珠的面告之差役,一会便将玉珠的碟牌录入,不得再拖延耽搁。
范青云眉轻轻皱了一下,复又舒展,笑着问:“不知小姐可认出我是何人?”
当听闻当年玉珠是被萧家收养了后,范青云的眉再次一皱,紧接着听闻了她已嫁人,又被婆家休离的时候,沉默了一会:“那萧家人,我倒是略有接,皆是市侩刻薄之人,若是当年萧家人不将你偷偷抱走,你长在我旁,何至于叫你平白吃这些苦楚……不过你来内监府是为何?”
这番寒暄之后,玉珠便起告辞。
玉珠便带着珏儿入了衙斋,谢了大人赐座香茶后,倒是范青云的提问有问必答。
范青云望着玉珠肖似师母的脸,微微笑:“怎么?不记得了,我便是在你小时曾经抱过你的范青云,范小哥哥啊!”
范青云脸上倒是显出了几分真切的笑意,只说:“果然是你,你不记得,我乃是你父亲的徒弟,当年总是带你玩耍,当年可是叫我好生寻找,生怕你年幼落了贼人之手,如今见你安好,我自放心了。来,请入内堂一坐,说一说你的际遇。”
玉珠微微垂下眼眸,嘴角着微笑:“若真是如此,自然甚好,玉珠先自谢过范大人了。”
玉珠抬起,打量了片刻,说:“不曾见过大人……难大人认得小女子?”
玉珠腼腆地一笑:“大人说笑了,哪敢想什么名次,不过是凑趣罢了……只是内监府内一直放假,官吏未到,是以玉珠一直未得录入,也不知能否赶上这盛典了。”
玉珠说:“小时受了祖父的熏陶,甚是喜欢玉雕,听闻此番玉雕大会,群英云集,便也想来参加增长些见识。”
范青云瞟了她受伤的右手笑:“可是你手臂有伤,就算参加也不见得能取得名次啊!”
不多时,那小厮跑回来禀报,只说那位小姐下榻在京中的客栈中,听掌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