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一算,离城亦有五日。这五日来的风云陡变,叫珏儿都感叹不已。六姑娘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是对那个阴晴不定,说话甚是刻薄的太尉大人和颜悦色,甚至有几次她不小心越过没有合拢的窗看见那高大的男人将六姑娘小的子按在床榻上……
于是玉珠决定,要再寻觅个趁手的助工,免得初赛便落了下风。
幸而参赛时,每个大师傅都允许带两个打下手的助工。珏儿跟随她甚久,一些基本的雕琢倒是不成问题,可是这等开料的气力活计,她绝对难以完成。
看得尧少嘴角微微翘起,这一顿饭,吃得顿时有些心猿意了些。
因为玉珠再次手骨受伤的缘故,这饭食多添了几生血补髓的菜肴。
六姑娘说的愿意,珏儿不懂。她分明感觉
口感略沙的蟹黄之下便是绵的豆花,入口即化,的难以掌握,就好比方才满手的莹香一般,重一分气力都不得,真是叫人疑心以后该是如何尽情品尝下咽。
来也是不易。倒不如若求了尧暮野再补办一张。虽然老祖母不愿她改回袁姓,可是此番大赛,她只想冠着父姓参赛,让世人知,一代玉雕宗师袁中越尚有后人传承衣钵!
当她说此意时,尧少爽快地点了,只说内监里玉匠甚多,叫一个过来即可。
适才的亲吻,又是与前几次大不相同,不但小被卷裹纠缠,就连衣服前襟也是不保,只被探入其中,肆意轻薄了一番。
那内监工坊里俱是范青云的亲信,她如何敢用?倒不如若去西市寻访毫无基的工匠,更是来的保靠一些。
不过适才是气力显然是大了些,只见佳人在食饭时,都是小心翼翼地偷偷拉扯衣襟,似乎生怕磨蹭到了适才被蹭疼了的一般……
不过太尉显然更中意那蟹黄豆花。
于是只点了,吩咐陪同前往的侍卫和侍女且将人照顾妥帖,不可损减了分毫,便让伤将养得差不多的玉珠出门去了。
犹记得第一次时,若不是一旁的锦书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扯走,她定是要取了凿玉的锤子冲入屋内,只一记放倒登徒子解救下六姑娘的。
待得过后,六姑娘听了她的气愤填膺之言,只笑了笑,轻轻:“好珏儿莫气,他那样待我,我是愿意的……”
不过玉珠心内所思,却无关风花雪月。
而初赛的重戏乃是开大料,这是最考验玉匠基本功底的。若是连料都开不好,又怎么入献技?
只是这般相求的代价有些甚大。那尧少真乃采花的高手,也难怪当初被上那等邪佞之物。
听闻玉珠亲自前往西市找寻工匠。尧少不禁眉一皱。可是转念一想,她并非高门贵妇,又不曾与自己许下婚约,若是一味阻拦着不让她出门,倒是显得自己妒意太盛,失了这番来去自如,自在相交好的妙趣。
尧少有一句话说得不假,自己的伤手若是再用力,只怕真是要彻底废掉了。
可是玉珠却谢绝了太尉的好意。
幸而到了晚饭的时间,自己的肚子及时腹鸣,才止住了荒唐,被他抱起前去用餐。
那麻油羊骨髓乃是敲碎了煮熟的羊骨,再用沸腾的麻油汁浇,十分入味。乌骨鸡用蘑菇清炖,估计着玉珠喜爱清淡的口味,厨下还拌了凉拌海参,与黄瓜红椒一起调味,味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