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谈……这些,你的养祖父萧先生都没有告诉过你吗?”
“……”
玉珠在陶先生的院落逗留了许久。这才辞别了先生,托着固定的手腕离开了总兵府。
珏儿见了自己小姐受伤,自然是唬了一tiao,可开口要问,却被玉珠一个眼色止住了。
正如锦书所言,二少表达歉意的方式甚是慷慨大度,除了包下的医药费外,另外备下了几盒名贵的草药让六姑娘回去补养shen子。只是再不见锦书姑娘亲自前来送行,而是门堂的小厮冷着脸替六姑娘套了车ma而已。
不过玉珠全不在意,只朝小厮谢过了二少的慷慨大度就上了ma车。
如今她只是归心似箭。这手腕断得甚好,原是担心二少恼羞成怒,不肯就此收手。可是如今看来,自己这般不识趣,一时也搅和没了贵人的兴致,倒也两厢得便,至此毫不相干。
不过她心内悬挂的却是另一事――一件让她咋闻之后,惊怒心肺的旧年冤案。
作者有话要说: 贴上~~~请慢用
☆、第16章
ma车的车轮在略显崎岖的dao路上前行,而玉珠则靠在ma车上闭目养神。在总兵府的这一日,竟是在人间熬顿一年之感。
撇开尧家二少的突然兴起不提,只是从陶先生那听闻的事情,就足以让她心内掀起惊涛骇浪。
这ma车的颠簸一如她小时随着养父前往玉石镇时,在ma车里摇摇晃晃的起伏不定,儿时许多急于淡忘的回忆,竟是这般一点点地慢慢浮上了心tou……
她慢慢舒展开拿在手里的油布包,轻轻打开了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雕玉琢石贵在纹心,用心而至,方成匠魂”。
她用手轻轻地摩挲着父亲写下的这一行字,只觉得心内有一团蛰伏了很久的东西一下子涌堵到了xiong口,又一时忘了该如何宣xie出来,只能感受到xiong口微微的抽搐……
此时已近下午,珏儿惊疑不定地望着正靠在车厢里半低着tou的六姑娘,似乎是在风chui车帘的刹那看见六姑娘的眼角闪烁着亮光。
可是哭了?可再想要确定一看,六姑娘已经转了脸,微微垂下,似乎又已经疲惫睡去。
难dao因为手腕受伤太疼了?珏儿疑心定是如此,可又不忍打扰六姑娘休息,便自能暗自忍耐,但心内依然将那个召六姑娘进府,又害她受伤的尧二少骂得是狗血pentou。
幸而回转了县城,便再无后事。玉珠暗自松了口气,心想;毕竟尧二少不同于那些个乡野泼pi,虽然被她这个卑贱的妇人折损了面子,可到底也不愿在这等儿女私情上太失风度,至此应该就算事了了吧?
因为手腕受伤的缘故,也不好再拿起刻刀雕刻,玉珠倒是有了空闲好好赏阅爹爹的遗作。
陶先生曾经断言,她与她的父亲袁中越的手下功夫相差甚远。她虽然信服,可是总是觉得只要假日时日,便能最终达到父亲的纯熟技艺。
但现在看了父亲的半卷残稿,玉珠只能苦笑自己是井底之蛙。她的父亲若是活着,只怕世间再无能与父亲比肩企及之玉匠了!
再好的工匠,赋予雕品的无非是几分形似而已。可是她的父亲却立志赋予自己的雕品一抹独特的灵魂,而他chu1理玉雕的独特方法往往匪夷所思,大大迥异于当世liu行的手法。也难怪能留下许多后人难以模仿的玉雕上品。
若是爹爹还在……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亲自与爹爹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