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一大瓶下午新制的药水分装到各个小瓶,然后将药瓶一瓶瓶摆放整齐,贴好了标签,最后满意地合上药箱盖子。
一百年,那时候他甚至不到一百岁,正值龙的壮年。伊森半垂着眼,计算着百年与百年之间的距离。
“你们龙真的……”阿莱想说什么,对上伊森的视线后叹了口气,默默地将药水收回了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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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阿莱看了一眼药箱,“你把这个药箱带给女爵。”
“人类……”
“对了伊森,”阿莱回过,“你明天下山一趟。”
傍晚时阿莱才听见伊森的敲门声,她打开木门,暮色中,伊森赤着站在门外,上全是烈火灼烧过的痕迹。
“……”
睛,他站在坑边,俯视着以扭曲姿势躺在坑底的尸。
药箱里的装的是能够预防瘟疫的药剂和方,虽然无法治愈已经感染了的人,但至少能对未感染的人一点帮助。
话音落下,伊森边的肤也长好了,他眨了眨眼,不确定自己的方法是否正确。
看着男人,即使不太明白,伊森仍能感受到阿莱口中瘟疫的可怕,特别是对于人类。
“嗯?”
阿莱没有注意到伊森情绪的低落,而是专心地捣鼓着自己的药箱。
“我给你找一些止痛的药剂,别乱动,”她转过在自己的药箱里翻找,叮叮当当地翻出了三四瓶止痛药水,一脑地推到伊森面前说:“把它们都喝了。”
“你能活多久啊?”
“阿莱。”
“……”阿莱偏过回答,“不知,运气好的话,一百年吧。”
没有再生的能力,也没有漫长的寿命,仅仅一次感染就能夺走他们的生命。
久到阿莱肩膀有些酸了,她忍不住动了动问:“怎么了?”
他抬起满是污泥的手掌,突然意识到一个总是会被他忽略掉的现实――阿莱也是人类,如果有一天……
伊森嘴边的肌肤正在缓慢生长,随着他嘴的张合,新生的肤也跟着与血肉不断拉扯,阿莱听见他小心翼翼地解释:“我把男人埋掉后,不知要怎么清洁自己,所以干脆火把自己烧了一遍……”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阿莱语气有些惊讶。
“为什么要下山?”伊森抬起,“阿莱你需要什么吗?”
“我不喝,”伊森不喜欢药水的口感,他皱了皱眉,“只是被火燎了一遍而已,我不觉得有多痛。”
阿莱对这条龙这样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她有些无奈地将伊森拉进屋内。
肩膀一沉,伊森将靠了上来,他安静地靠在她肩上,沉默了许久。
被灼烧过的地方,大分位已经长出新的肤,还有一小分烧伤的组织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