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被搬下火堆,科尼取下一条羊,坐在地上,大口的撕扯。从羚羊背脊上片下的肉被送到老祭祀面前。
科尼认出了他脸上的图腾,属于西一个以狡猾闻名的族,这个族和黑鬣人的领地相邻,彼此间有长期的盟约。
换他获得同大巫接近的机会,绝不会像黑鬣人一样愚蠢。报仇和实现野心有很多种办法,若想站在亚兰大陆的端,得到大巫比什么都重要!
“是、是,祭祀大人,是这样……”
“是吗?”科尼咬断了羚羊的骨,强健的手臂上肌肉隆起,“是天神的指示?”
比起伊东等人,科尼的心情还算不错。
只有盐,没有任何香料,但苍岩人不在乎。
苍岩人围着篝火享受着他们的晚餐,在激烈的战斗之后,用烤肉填饱肚子是无上的享受。
“灰狐人?”
当他暴出对西荒原的野心,对权力的渴望时,他看到了神谕者的表情,没有生气,只是失望。
柴堆上燃起了篝火,数剥放血的羚羊被架在火堆上。烤热的油脂滴落在跃的火苗中,发出噼啪炸裂的声响。香气渐渐在营地中飘散,羚羊肉的表被烤得酥脆,用匕首划开,粉红的肉里仍带着血丝。
伊东松开了伤口,看着掌心的淡红,是这样吗?
很显然灰狐人不看好黑鬣人,打算背弃同黑鬣人之间的盟约,就算在战场上背叛了苍岩人的族一样。
暂时退回去等待更好的实际。
“族长,”老祭祀拿起一片羚羊肉送进嘴里,嚼了两下咽进肚子,看起来年迈,他的力仍很充沛,胃口也相当不错,“黑鬣人就要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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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们这边?
科尼嗤笑一声,侵入苍岩的领地,挑战他的权威,还想全而退?比起死在他手里的前任黑鬣族长,现在的黑鬣人得到力量却丢掉了脑袋。
“伊东,回去之后派人去东拜谒神谕者吧。”和伊东关系不错的黑鬣人建议,“无论如何,神谕者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将你对我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这名灰狐人不是在战场上被俘虏,而是暗地里跑来的。他按照族长的命令将消息带给苍岩人,如果可能,灰狐人希望能同苍岩人结盟,甚至可以成为苍岩人的附庸。
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没有祭祀很多事都相当不方便。必须想办法挽回留在东的祭祀,没有祭祀的族永远无法真正的强大。
祭祀将转向灰狐人,灰白色的双眼看不到任何东西,却能让对方心惊肉。
“哦?”
科尼扔掉咬断的骨,了嘴角的油脂,如果灰狐人说的都是真的,他绝不会让黑鬣人如此轻易的离开战场。如果黑鬣人继续战斗,他或许还会高看一眼,可是现在,啧!
当时的伊东并不后悔,但是现在……攥紧拳,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他只能按照选好的路继续走下去!否则,黑鬣人才真的会失去一切。
老祭祀没有回答,拍了拍手,一个全沾满泥沙,样子十分狼狈的男人被带了上来。男人脸上和前的图腾表明他不是苍岩人,也不属于同苍岩结盟的任何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