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夏追问。

        “嗯，就我们两个去。”

        “好久不见，小绵羊。”Luciano扬起一个笑，在她脖子上丑得出奇的围巾上停留了一秒，没回答她的问题，“真是巧，没想到居然能遇见你。”

        “开学前……你想不想去N国玩？”

        温子言回神，声音发紧：“明天行不行？”

        他抱得有点紧，夏追挣扎了一下，好了点。

        秦铄停好车，走过来，站到她左侧：“你取掉干嘛，着凉感冒怎么办？”

        2月27日是一个晴天。

        他们这种混黑的，应该不太好出国吧，怎么突然出现在京城了？

        京城的冬还没过去，即使有阳光相压，寒气依旧肆无忌惮在街上磨蹭，从积雪中蹿起，游在行人笔尖。

        “我也是。”夏追也忍不住笑。

        因为是临时决定，他们走的很急。

        她还想说什么，被温子言上前半步挡住了视线。

        夏追回，是一男一女两个外国人，其中冲她招手的男人黑发蓝眼，英俊阳光，在衣物外的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蠢货一般话都很多。”温子言笑眯眯地回答。

        二人一左一右围着她走。他们俩外貌惹眼，在繁华的商业区引了大片目光。幸好他们还记得三人关系特殊，在外晓得注意分寸。尤其温子言那张脸还在社交媒上火过一段时间，怕被拍到会给她带来麻烦，言辞收敛了许多。

        虽然她这样说，但仔细看过的东西，两人还是刷卡买了，美其名曰生日不能有遗憾。

        夏追没抬：“逛街又不一定非要买什么。”

        “想买什么？”他问。

        然后晚上他回家，桌上保姆只了一人份的晚饭。

        “还有什么想要的吗？”他不死心地问。

        旁安静了一会儿，困意渐渐袭来。正当夏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男声低若飘在地上的落叶：

        “还好。”夏追伸手把帽子取下来，到他手上。

        “想要什么我会自己买，你们的钱都在我手上呢。”夏追睁大眼睛看他，借着窗外月色，只能模模糊糊描出个轮廓，“温子言，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停滞了一秒才想起来：“Luciano？你怎么在这儿？”

        她在他口里听过N国这个地点两次：一次是高中她出国前他说想和她去玩，一次是研一重逢，他说他妈妈安葬在那里。

        秦铄悻悻：“围巾不要取啊。”

        秦铄：“？”

        三人逛逛停停，秦铄在她面前话格外多，拎着东西断断续续说了一路，吵得她脑瓜子嗡嗡响，好不容易才把人支开：“我渴了，你去帮我买杯热拿铁。”

        “你最好记得吧，不然今晚……”

        黑夜中，有人怔怔睁着眼，睡不着。

        “好。”夏追抬在他下巴上浅浅啄了一口，“睡吧。”

住她。隔着两层睡衣，他的温依旧显得灼热。

        “但我现在每当着他面说。”温子言耸肩，满脸无辜，“我当然记得宝宝的生日愿望。”

        “冷？”温子言瞥见她通红的鼻，低问。

        两次她都没动摇过半分，后来他再没提起过一次。

        “这么急？”

        在I国生活的那半年多，Luciano是和她接最多的人之一了，总来说，夏追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夏追无语地抬望了眼高悬的太阳，示意他闭嘴。

        夏追在微信上通知了秦铄。因为涉及温子言的亡母，她措辞混，只说“要出去一趟”。

        “他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可说？”她转问温子言。

        “嗯……十号元宵过完开学……”

        哦，出去一趟。出去一趟也要专门告诉他一声，老婆好依赖他！秦铄坐在办公桌前，藏不住嘴角扬起的弧度。

        温子言安静地等待回答。

        “你当着他面说的话，又得吵起来。”

        “夏追！？”背后骤然响起男声，将她的名字叫得歪歪扭扭。

        上一次如此邀请，换来的是她远走异国。这一次……刚刚抱着她，他还是鬼使神差开口了。

        “你们学校还没开学吧。”

        夏追清醒了一点。

        夏追从车里钻出来，脖子上系着条丑围巾，是出门前秦铄死赖脸要她围上的。

        还不回答，是又要拒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