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和齐桓把不省人事的张干事随便编了个理由送到校医院,交给了接到消息赶来的史今与伍六一手上。细一检查,只是有点虚弱加pi外伤,没有大碍。齐桓带着白蜘蛛去了铁老板的实验楼,袁朗一个人慢慢踱回宿舍。
过了晚饭点,自习的自习,游戏的游戏,宿舍留下的人很少。一进宿舍楼大门,袁朗就看见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他宿舍楼下的石凳上,一动不动,宛若落寞的雕塑。
袁朗张口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忍住,转到那个人shen边,凝视了一会儿,坐下。
两个男人,沉默。
“我,”
“我……”
两个男人,同时转shen看对方,开口。
两个男人,同时开腔,又同时停住。
“高城。”袁朗没了下文。
“我刚刚想去你宿舍,没人。”
“我和齐桓送你们班那个什么干事去医院,我宿舍其他人基本常驻研究室。”
“哦,张干事。他没事吧?”
“没有,全是小伤,史今和伍六一已经过去了。”
“哦。”
两个男人,沉默。
“高城。”
“我知dao。”
“知dao什么?”
“我没事。”
“但是……”
“很失落的感觉。”
袁朗等高城说下去。
“六子回军校了,我突然不知dao该去哪,走着走着就到你宿舍了。”
“想我了?”袁朗逗高城。
“想找个人说说,”高城看了袁朗一眼,泛起一丝苦笑,“以前有什么事都会找六子,现在……已经不能找他了。”
“感觉像被抛弃了?忽然一下觉得世上只剩自己了?自己的生活一下塌了?”
“没那么夸张,不过……有点。”
“你和他最多生离,又没有死别……”
“胡说啥?”高城打断袁朗的霉嘴,“你死别过啊?”
“很多。”
高城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袁朗。
“咳,高城。”袁朗摆出知心姐姐的架势。
高城低tou笑笑,“袁朗,六子的事儿,谢了。”高城的语气像是准备结束谈话。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袁朗以足以让人沉醉的嗓音念诵。
“六子没当和尚,我这模样更不会是卿本佳人。”
“但是他的肩上有重担,他不想拖累你。”
“我拖累他吧。”
“你应该清楚你在六子心中的位置。”
“我现在对六子,完全陌生,还没有你了解得多。”
“他还是他,只不过比普通人稍微特别了一点而已。”袁朗说得不太有底气。
高城继续不理会他,“六子说,他十五岁回昆仑山,高原反应大病一场,几乎不治。重病昏迷时活佛莲品华大师给他托梦,传授了他整bu《格萨尔王传》,可他拒绝了可以运用所有赞歌神通的力量。”
那个时候,雪女冒充玉女的妹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