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翊垣轻轻着陈远文开始有些浮的手指，想了片刻又说：“阳春的方子多少神医都曾经想要破解，乃至朕的父皇和皇兄，都没有整理出来。朕的远文还真是了不得！”

“说的真好。远文，你现在就把阳春的方子写下来与朕吧。”话音落，门外立即进来一捧着文房四宝的太监。

得如此温存，陈远文更是笑靠在翊垣的肩。

翊垣放下饭碗，带着几分责备和几分溺训斥陈远文：“你真够大胆。竟敢让朕的皇儿陪你挨饿。一会传太医来看看皇儿有无大碍。”

陈远文脸色立变，“陛下要用在何人上？”

“微臣知罪。”见翊垣还是关心他腹中的孩儿的，陈远文心中越发甜蜜。还想再说些什么，口却忽觉一阵闷，立即冲向洗脸盆干呕起来。待到好些之后竟发现翊垣在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让他简直受若惊。

“为了怀上这个孩儿，远文吃了很多苦吧。”

“是那驽族的质子？”

“只要陛下不弃，远文就不苦。”

得翊垣如此溺，陈远文觉得有点像梦般不真实。

“好好。当心别摔着了。”翊垣将虚弱脱力却又急着要起的陈远文搂入怀中，温柔地用手替梳理发。

“远文只是……想永远留在陛下边……”说着，陈远文竟委屈地哭了起来。翊垣竟也不恼，反而耐着子去哄他，直至他终于平复了心情，又唤来婢端来膳食亲自喂他。

“只要是为了陛下，远文任何事都万死不辞。”

“这是你该的吗？”

“好，朕不送。那天朕说的不过是气话。胆敢私怀龙种，罪同欺君啊！这是多严重的罪你知吗？是要诛九族的啊！”

陈远文不甘地咬了咬嘴，终是写下了阳春的药方。

“看你，怀得那么辛苦还要跟朕置气。”翊垣说着，轻轻地刮了一下陈远文的鼻子，又让陈远文的眼眶红了一圈。“微臣下次不敢了。”

命运。

翊垣用手指温柔地拭去陈远文眼角的泪珠，拉他坐在自己的上，轻咬着他的耳朵：“又哭鼻子。好歹也二十有八了，远文倒是越发像个孩子了。”

“朕最后说一遍，不该你问的别问。你若乖乖的听话，也许朕会封你第一内臣。”

“陛下，远文真的再也不敢了。求陛下别把远文送入欢馆。”

意外得到一线生机，陈远文赶紧抓紧着最后的救命稻草。“远文真的悔过了！再不敢欺瞒陛下了！”

“好好养胎，别伤了朕的皇儿。朕改日再来看你。”拿到想要的东西后，翊垣的脸色也好了许多，掐了一把陈远文的脸，便离开了。

“不过如果你诚心悔过，或许真可以考虑饶恕你。”

只十多日，太医便按照陈远文写的方子制出了阳春，于是翊坤终是被翊垣强行用了上去，然后他便在胆战心惊中度日。以男子之受孕本就是逆天之事，更何况还是血肉至亲的孩子。但是四个月过去了，他却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