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了那个传说中巨大的校门,
白成音不置可否。
“一眼之间,你不注意就能干掉你。”
从前她就知,
“算你聪明,”接着又补充,“别太自恋了。那老校长说克里斯里全是高手,一个挥手间,”白老用力的在她前面晃了晃手,
“今年才出的政策,招生的前一年,都会在各地去招提前批的预备生培养,你算一个,还有十几个,你会和其中三个在一个寝室,其他的就是
白父耸了耸肩,自没趣,
“我是看明年竞争肯定太激烈,你这样可能初试都过不了,刚好克里斯那老东……不,老校长和你外公是老交情,我约出来吃了个饭,然后把你唱歌弹琴的大摩给他听了,然后……”
白成音这样想着,开口,
白父摆了摆手,一脸怅然,
“成音,克里斯有个新的秘密我们都不知,”
克里斯四年招一次人,距离下次招人还有一年的时间,不然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大爷,”白成音打断,“那叫demo。”
但现在吉他来说是什么呢?一个能得出手的乐?用来修个养个,无聊之时找点事情。
比如养匹,但是也不知臭不臭。
渺沧海之一粟啊!
那如果真的放弃了,为什么听到克里斯这三个字,心还是会得那么快?
“我这种水平,肯定叫我直接去报啊。”
而且她也没想去参加明年的初赛,考个大学读就行了,然后混个毕业证,从白老那里坑张卡,刷个郊区别墅,养个可以陪她解闷的东西。
顿了顿,
刚准备躺下去睡觉,但白老子似乎本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继续自说自话,
“你猜那校长说什么?”
“总之我就是放给他听了。”白父转对视白成音的双眸,神秘,
她是个高手,也仅限于这个没人懂音乐的圈子的高手,进到克里斯必定被吊打。我干嘛要找个地方让自己被吊打?
要说唯一能激起一点点波澜的,或许也只有吉他了,在一年前,或许还能偶尔会想起那个好看的男孩子教她弹吉他的样子,他们一起练过的谱子。
白成音白了她爸一眼,觉得他的白痴问题真是很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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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成音有时候也奇怪怎么回事儿这么丧,后来仔细想了想,也算是想通了,就是因为不想有心理负担,不想去理会那些要用很久才能学会的技巧,也不想去思考,不想去思考为什么这个三和弦在这里反而比挂四好听,是否能够换一种和声表达呢?这些哪里有抱着薯片看电视轻松呢?她没有必要让自己这么累,她尚且可以扯长自己躺在床上玩游戏。
如果那校长没看上的话,那现在去克里斯干嘛?但是白老现在不是正带她去克里斯吗?这种问题有回答的意义吗。
又或者,是那些话她真的听了进去。
把每天的练习当作一种机械的习惯,就像每天必须六点半起床,不是她想要起床,只是不能迟到,所以她对音乐,却不再有任何激情与热爱。
白成音换了个姿势躺着,开口,
“他叫什么,”白父转伸手敲了敲白成音的额,
“白老,你不会给我开后门吧?”
“我不想去,我要参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