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啊。”

恶魔十七一脸忧郁圣母的微笑看着他，上似乎还有天使的光环飘啊飘，孔雀嘴角抽搐了。

他撇撇嘴指指孔雀，“你个超级无敌守财，如果这幅画到了你的手里，就要永远不见天日了。”

第二卷：十万海里

第十四章起航

孔雀不明所以：“你说啥？”

“一对戒指，金的我卖了，居然值三千银币！”

黑贝和十七两人乐淘淘地沉浸在三千银币的喜悦之中，孔雀在一旁不胜唏嘘：“我为什么要跟这么个脑残一起……再不会有机会了，呜呜。”

出神，有些迷醉。

他想起在亡灵海上看见西泽尔如今的样子，忍不住深沉了一把，于是凝重地点了点：

十七看看孔雀，又看看画，“这幅画应该让更多人看到。”

孔雀从来没见过十七这种表情，有些愤慨的？有些正义的？还还……还有些埋怨的？孔雀张大嘴呈一个标准的O型：“你的意思……”

就在他沉浸在无限的后悔之中不可自时，十七忽然探过来问了一句，“我有件事情想不通诶，那幅画为什么要叫呢？那幅画里明明没有罂粟。”

三个小时之后，海上第一掘金者孔雀，面有菜色地站在十七的黑壬号甲板上，看着十七兴致地向黑贝介绍这次寻宝的旅程，不住地翻着白眼，只听见两傻子的声音不断在耳边聒噪：

十七那时还不知，自己将一生都无法忘记这间藏宝室。

“是吗，孔雀真是好人。”

“真的，太好了。”

“那个晴石，会发光的，挂仓库里以后就不用蜡烛了！”

孔雀歪想了想，“但凡艺术家总是喜欢搞点隐喻的，听说小公爵喜欢罂粟，很多人说他发的颜色是罂粟红。”

孔雀震惊了。

孔雀正在全神贯注地研究如何把画像从龛中取出来，喃喃：“靠这什么机关，居然搞不下来……”听见十七的问句，也不抬：“废话，来一趟再没比这更值的东西了。”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嘴巴：“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拿走这幅画？”

孔雀悔得子青青，心里翻来覆去估计不出那幅画的价值，只觉得这次掠来的一些七七八八的宝贝倒真的像是废纸旧书一般看都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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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美对于他都是一种抽象的，无意义的概念，他不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存在让人臣服让人拜，让命运都会嫉妒到疯狂。

“没错。”

十七别扭地“嗯”了一声。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和十七这种穷鬼搅和在一起，脑子坏掉了才会放着天大的宝贝不要……

“你要带走这幅画？”

皱了皱眉，他又有些不解地说，“看画上不是啊……”

“还有很多废纸旧书，我不要，都给孔雀了！”

这次盗宝毫无惊险可言，但是因为在这间石室里，在晴石那柔和的日光下，好像一个不甚晴朗的午后，白色的阳台上有风路过，而他遇见了十九岁的费?西泽尔，这才算是他们真正的初遇。

十七对着画像发了很长时间的呆之后问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