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别开了不说话。

“然后你就选择了灵魂？为什么不选择心脏？”十七奇怪地眨了眨眼睛，“选心脏的话你可以活的好好的。”

十七还是不理解：“灵魂交易规定最高不能超过全灵魂的一半，一个生命最多也应该低于十一克。”

西泽尔发出带着些许自嘲的笑声：“当然是另一条命。”

“还没有。”

十七呆了呆，忽然想到某个可能原因，觉得不便再追问下去，一时间两人不免有些尴尬，他咳了咳，说：“好吧，你为了救自己和某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的生命，把自己全的灵魂卖给了恶魔，然后你接着想要报复想害死你的人，那么你的仇人死了吗？”

“你肯定不止是要回自己的命，你还要了什么？”

十七气鼓鼓地说：“我救你不过是想捞个人上来陪我说话……你敢这么说我是想我吃了你吗？啊？”

“欠我一条巾。”

西泽尔收回视线，哼：“多谢提醒，我想起来你的罪名又多了一条。但是你的命一百条都抵不上一艘‘罗人’号，绞死你太便宜，我会把你送到图卢兹

西泽尔平静地补充说，“他即将受封为海洋王。”

西泽尔诧异地抬起来，完全不理解这个恶魔的思维方式，这真的是一只恶魔吗？

“欠我一双靴子。”

“恶魔为什么会不要报酬地救人呢？”西泽尔哼笑一声，“太白痴了连当个恶魔都不专业。”

眼珠一转，十七又故意，“哦呵，不知总督大人的‘罗人’号哪里去了？总督大人又怎么会落荒岛呢？难不是我这个恶魔的功劳吗？我还不够恶魔吗？”

十七说：“然后恶魔就出现了。”

“我是绝对的纯种恶魔！我可以吃掉你！我有可以开锁的尖指甲！我喝牛加两勺芥末！我有六枚犬齿！你看过亡灵书吗？上面的标准恶魔就是我这样的！”

“怎么又不像？”

么要说，但是他就是说了，“船沉了，但那不是一场意外。是我的哥哥希望我就此消失。我不会游泳，在海里挣扎了很久，就在我即将沉下去的时候，我听见了海面上有一个声音在叫我的名字……”

西泽尔继续点：“对，他提出了一个交易，出卖我的灵魂或者心脏，换取生存的力量。”

他站起来拍拍子，把扎着乱糟糟的辫子的发弄得更乱，扯了扯上斯斯文文的白衣黑，十七说：“你欠我一套船长服。”

西泽尔说：“他当时说心脏代表思念和爱，所以我就选了灵魂。”

似乎有一看怪物一样的视线从风帽下面向十七，十七没好气的：“干嘛？”

西泽尔认真地说：“我觉得你又不像一个恶魔了。”

十七想了想：“难你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你有喜欢的人？”十七也沉默了。

“是的。”西泽尔点点。

“欠我一个眼罩。”

十七先是安静了一阵，然后瘪了瘪嘴，耸肩：“那真是一个让人憋屈的故事，我不想听了。”

“然后你答应了。”十七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