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烟嘁了一声,“你连我卧房的位置都知dao了,还有什么可防的。”
黎华大吃一惊,“你没带别人去过你的房间?”
“你是第二个。”李轻烟声音中若有若无氤氲着一丝苦涩,被黎华清楚的捕捉到了。
“第一个后来怎么样了?”
“我差点死在他手里,”李轻烟不自然的ting直了shen子,清了清嗓子,“被我杀了。”
这样黎华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杀你?”
“他们不是想杀我,而是想折断另一个人的左膀右臂。”
“那――第一个人,你很在意他吗?”黎华试探的问,相对于问那个人是不是皇上,他对第一个人更感兴趣。
李轻烟突然爆喝一声,“够了!”便转过shen去,再也不说一句话。
黎华自知daochu2及了李轻烟的禁区,也不敢继续多问。
车子辚辚的停了下来,李轻烟带着黎华穿过漆黑shi冷的地牢。
鲜红的袍子在死寂的漆黑中灿烂夺目,恍若红尘gungun;李轻烟艳丽的面容在令人窒息的恐怖中更为妖冶,不似平常凡夫。
一daodao锁在面前被打开,他们经过之后又咔嚓一声被锁上。
两侧的一daodao铁门之内不时传出几声凄厉的惨叫。
黎华只觉寒mao直竖。
他们来到了地牢尽tou的一个房间里,一进门,nong1nong1的一gu血腥味混杂着陈年腐朽的气味迎面而来,冲的黎华皱起了眉tou。
黎华简略的环视一周,没有窗子,满是血污,已经看不出来墙bi和地面本来的颜色。
女子已被吊了起来,shen边有两张大铁桌子,桌子上整齐地码放着锤子、锥子、绳子、鞭子锯子、锉刀、斧子等等,在深黄色的蜡烛的映照下显得更为可怖。
一个结实的男子已经高高举起了鞭子,黎华几乎没zuo思量便脱口而出:“不要!”
那男子疑惑的回tou,黎华自觉自己鲁莽了,呆愣到原地,不知所措。李轻烟大步走上前,“我亲自来。”
那男人便顺从的将鞭子双手递给李轻烟,李轻烟接了过来,“当啷!”一声丢在桌子上,铁qi相击、斧刃相接,冷冽的声音震的黎华浑shen一抖。
他俯shencao2起一把细长的尖刀,对着火光看了一眼,很像他的琴弓子。
接下来的情景,黎华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刚才李轻烟还和那女子nong1情蜜意,现在却可以毫不留情的极尽残忍冷酷之事。
一刀刀、一刃刃,看的黎华toupi发麻。
一声声、一阵阵,听的黎华浑shen发冷。
李轻烟话不多,因为他明白,每一个他手下的囚徒都清楚他想知dao什么,没有必要多费口she2,镇静自若的握着滴血的尖刀,游刃有余的干着他的活计,这不光是他的活计,这是他的生计。
鲜血迸溅到李轻烟shen上,他躲也不躲,任由一抹抹血红在shen上慢慢干涸。
黎华紧紧的攥住双手,指甲在手心留下深深的印痕。好几次他都是强忍住没有吐出来,这已经远远超出他能接受的范围了。这些加诸于一个柔弱的女孩子shen上的酷刑,他以前别说听过,连想都没想过。
那女子终于承受不住了,一片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的吐出两个字,“皇上・・・・・・”
黎华睁大了眼睛。
李轻烟好似没有听到一样,把手里的刀“当!”一声丢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