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烟无奈的歪了歪,“没辙啊,干这一行就得这样。”
李轻烟猛的睁开了眼睛,迅速的坐起来,就好像他一直没睡似的清醒。
屋内的灯亮了起来,李青进来快速的替李轻烟收拾妥当,忙而不乱。
黎华讶异的看着他。
时间过的异常的缓慢,每一秒都十分的难熬。
爬上床,手一挥,一阵劲风袭出,灭了蜡烛。
黎华以为李轻烟是防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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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不干净。”李轻烟淡淡的说。
说着没有半点停留地爬下了床。
“没有,别人的血。”
他本就不是搞这种事情的人,要是关于地理、天文算法、术数、谱录、水利啊什么的,他门儿清,(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工科男),一到这种绕来绕去的人事关系他就完犊子了。
次日,黎华疲力尽的去朝议,商议应当让谁去守幸国战败后割让的三城,大早上的这群老臣少将们就吵吵个不停,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听的黎华云里雾里。
好不容易捱到了最后,黎华早就困得睡眼惺忪。
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晚上也是如此,独自躺在李轻烟的床上,黎华不禁有点为李轻烟忧心,他以前一直以为李轻烟天天都只是吃喝嫖赌、骄奢淫逸,却没想到李轻烟过的是这种昼夜不分、时时警觉的日子。
,专心致志的数数。
“睡吧。”黎华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
“都依你吧。”
李轻烟没什么好说的,黎华不知该怎么开口。
李轻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手举在前。
但他等了一夜,李轻烟都没有回来。
李轻烟只当黎华的关切只是为了他腹中可能存在的孩子,不由得有一丝心酸,但随即转瞬即逝。
李轻烟全一僵,转回来,不可置信的望着黎华,却只能看到黎华掩在黑暗中的侧脸。
一片尴尬的死寂。
“孙聪明说,明天脉象就显了。”李轻烟意有所指的说。
“你受伤了?”黎华面关切。
“嗯。”
“非礼勿视。”李轻烟突然睁开眼睛,隔空对上黎华的目光。
当晚,黎华还是秉持正义,候在李轻烟的卧房里。
黎华轻轻应了一声,没说别的话。
黎华默不作声的背过去,听着后不时传来的水声,直到他听到小厮们出了门,才回过去,李轻烟已经面朝里躺在了床上。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
李轻烟又重新躺了回去,心里嘀咕了一会儿,慢慢沉入梦乡。
・・・・・・
两人一前一后,脚不沾地的出了门。
忽然,黎华的声音划破凝固的空气。
黎华看着猛不丁空下来的另半张床,若有所思。
李青领着两个小厮,伺候着李轻烟洗澡,黎华远远的坐在圆凳上,看着恍若脱力的李轻烟,眸色深沉。
黎华心里的一块大石好似放了下来,
到了第四天晚上,李轻烟终于回来了,掩不住的满脸疲惫。两步之外,黎华就闻到了他上的血腥味,不由得神色紧张的走近。
突然,静悄悄的屋子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声音非常轻,像柳叶拂窗棂,锦鲤池。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屋子里又重归沉寂与昏黑,好像刚才都是幻觉。
黎华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