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树生被拇指的绳子绑在船舵上,就着薛青递过来的碗喝了几口:“这什么,又苦又辣,太难喝了。”
“慢着,”温歌白的刀还横在薛青脖子上,眼神却是望着水匪的,“他们能走,你不行。”
温歌白没领会了水匪半点插科打诨的幽默来,依旧冷着脸:“弄丢了她,厂公那里没法交代,我们都是要没命的。反正都是没命,不如我索现在就杀了她,黄泉下也有个作伴的。”
果然,温歌白一愣,那横在前的九环大刀就转了方向,搁在了薛青的脖子上:“,不然我杀了她。”
“诶,”水匪越发抓耳挠腮,手足措了,“你怎么不按牌理出牌。”
薛青扶额:“你这蠢货,竟说得这样白,叫他给看出来了。”
拖家带口,衣衫褴褛,路中央屈膝一跪,哭得凄凄惨惨,那是前来求医的穷苦。
水匪还抓耳挠腮,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你这是什么?莫不是那坊间没用的话本看多了,学起了什么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的昏招,还杀起自己人来了?”
此话一说,薛青暗要糟。
温歌白九环大刀锋利,却也斩不过来这样的颅,当机立断,弃,改走水路。
听见温歌白的问话,一名水匪排众而出。虽然也是常年江上行走的短打,模样却比其它刀疤独眼瘸豁牙的水匪周正一些,别的水匪见了,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气氛冷凝,一即发,水匪突然冲温歌白后一探:“我看你后那小白脸长得不错,刚巧我缺个压岛的夫人,不如你把这小白脸给我,咱就把兵都还给你。”
宝贝(短篇合集)【权阉】5、炒菜
一歇的,倒更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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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匪叫胡树生,并不真的是水匪,所以他也晕船了。
路边搭了凉棚,棚下立着小厮。见了车,便由衣衫齐整的事上前,也不多说多问,只恭恭敬敬地伺候水酒,饮粥兵,又恭恭敬敬地送人离开,这是曾蒙妙手的显贵。
薛青顿时觉得额角突突弹,更痛了:“罢了,你走吧。”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温歌白前横刀,刀背上九个拇指的圆环叮铃作响。
所以当晚,水贼摸上船来的时候,竟是除了一个温歌白,全招架之力。
【权阉】5、炒菜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洗劫官船。”温歌白拎着九环钢刀,挡在薛青面前。
薛青给温歌白的亲兵熬药,顺便也给胡树生熬了一碗。
这水匪距温歌白八步开外站定了:“官船怎么的?这年当官的有钱,咱们打劫的就是当官的。”
“有得喝就不错了。”薛
这样耽搁,竟是一副走得天荒地老都到不了京都的架势。
温歌白的亲兵都是内陆生的旱鸭子,不通水,还晕船得厉害,一日的功夫就倒下了大半。余下的几个勉力支撑,三五不时也要扒着船舷对外面吐一口酣畅淋漓的。
水匪顿时出离了愤怒,当场起来:“他是谁,四大刺客之一的温歌白,如今归顺了朝廷,你便真当他了吃斋念佛的善男信女了?我不这样说,难真的跟他刀兵相见吗?我有几斤几两的重量?跟他比武,不是上赶着去寻死吗?我好心救你,你却让我去死?”
温歌白的对面,猎猎江风得水贼们手中的火把不断摇曳,甲板上被钢刀架着脖子的亲兵脸色煞白,也不知是晕船晕的,还是俘虏吓的,亦或是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