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语眉微挑:“你打算从抚琴的案子入手?”
闻人语笑了几声,不再惹他恼怒,转而:“陆兄既然有了法子,想必人选已经有了,不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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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之坐在雅间里摇着酒杯叹息:“心防过重啊……真是恼人,好不容易有个乐意结交的……哎……”
“为什么不让我参与。”时析抬眸看他,眼中未起波澜,却透着不满。
片刻后,酒席散场。
陆言之立塌下双肩:“还真……没有……不过……”陆言之又支棱起来,双眼冒光,“这采花贼素来喜欢选世家公子,而且皆是容貌出众,却又不算强势的。如此看来……符合条件的倒是有一个……”
闻人语轻抿双,还是没忍住开口:“陆兄要以自己为饵?”
陆言之情挑眉:“你的人?什么人?”
陆言之摇:“不可,抚琴一案已经闹大,若是从此入手,反会引得那采花贼提防。”
陆言之酒杯微晃,展颜一笑:“既然是采花贼,那就以花为引,令他自脚!”
回到时府时,天色已经黑透。时析所在的屋子早就灭了灯,连一向蹦跶着不喜早睡的莫筱冉也没了影子。
闻人语驻足在时析门前半晌,转正要离去,屋门突然被从里打开。闻人语下意识回,正看到那一枚惯用的银线在空中一晃,转眼没入轮椅的暗格中。
闻人语立沉下脸来:“收起你的心思!”
陆言之摆手:“我是打心眼里想和你交个朋友。既然是你护着的人,只要不犯我原则,我自然不会介意。何况时兄虽然冷了些,却也能看出是个懂礼的人,又有时伯父的面子在,我又岂会多想。”
“那陆兄的意思是……”
酒杯重重一放,杯底立时陷入桌中,闻人语抬眼看他目光如炬:“我绝不会让师兄涉险,此等方法,永远不要再提!”
时析依旧面无表情,看上去与平常无异。然而熟知他的闻人语却是知晓,他此时的心情定是差到极致。
闻人语一早便知晓瞒不过他,也确实没有刻意想法子去隐瞒。只是如此明显的避让,却反倒让时析疑
陆言之看他是动了真气,也不好再说什么,无奈:“那你有什么主意?”
陆言之瞪他:“若是要我,那还不如闻人兄来!闻人兄一表人才,倜傥潇洒,恐怕早被那人看中。”
“还没休息?”
惯了。何况师兄虽弱,却也有真正的大才。只是自小长在师门,没有与外界过多接,子才冷了些。日后若有让陆兄不顺的地方,请陆兄勿怪。”
闻人语压下心中戾气,静了静心:“这主意倒是能用,不过方得等上几日。过几日我的人会到,届时让他们出手便好。”
陆言之讪讪一笑:“我知你护着时兄。但如今看来,得用且能信任的只有时兄。何况凭你我之力,还能防不住那贼人不成?”
陆言之眯了眯眼,:“抚琴一事,是突破点也是难点。想来,于那贼子来说,抚琴也是个意外。”
闻人语抬了抬眉,悠悠:“陆兄应当听过一句话:知少一些的人,方能活的更久。”
闻人语笑着举杯和他轻碰,饮尽之后方:“不说这些了。关于采花贼一事,陆兄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