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甘心就守着这么一小块地方,竭尽全力的给这么一小块的人类以庇佑。
“那你又怎能证明你曾说的就为真?”对方咬了咬牙。
“为何有晴空?”
以路为界,山自两开。东边为晴,西边为雨。
山腰的老糊弄着过路的行人:“那虎暴的很,一怒,可就要毁了半个山。”
“他在这大地上已千年。”
“那便是庇佑。”
旁人去扶他,他却得颤颤巍巍站不起来。
周围人在他讲的时候,其实也支着耳朵听,等到讲完了,又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嗤笑一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但你可曾真正见过一座山上半面是晴半面是雨?”云槿伸手指了条路,“你自从这上走,不出半刻就能走到大路上,看见了什么,回来的时候,你自己告诉众山民。”
云槿念叨着,轻轻抚摸站在他边那孩子的发。
当他挥袖与那西来的野狼而战,
“但他也是这世间充满灵的东西,他自然也有感情,也会觉得难过啊。”云槿这样对那孩子说着。
“而今你们却看旁人,去毁了他所仅有的,珍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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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啊,他珍视的,也无非是这大地。”
叫白虎回去接着复职,这时长大了的白虎却心心念着这块小地方,不愿意走了。
一山一树都很可爱,在这地方吵吵闹闹的人类也很可爱。每天叽叽喳喳的,不知生气些什么,也不知在高兴些什么,但看着总觉得有生气。
“那你告诉孩子的就不是骗人的东西?”云槿紧盯着说话人问。
云槿笑的时候,眉眼常弯着,可若真到了带着怒意的时候,说话人看云槿瞪着的一双透亮的眼睛,却一时支支吾吾无话可说。
“无非是你们曾给他的,微薄如此的赠礼。”
“那即是天谴。”
他还依旧守着这么一小块地方,竭尽全力的给这么一小块的人类以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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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变成了这世他都忘不了的场景。
“那些故事,毕竟是祖辈传下来的。”人群中又有人说话。
吵吵闹闹的人类很可爱,也带着生气,他这么想着。
“你们是他庇佑的子民……他定然将整颗心都交付给你。”说这话的时候,云槿的声音有些哽咽。
“为何有雷雨?”
又说那假士。走上那大不过半刻中,雷鸣电闪,雨点忽然就
一刻钟,那人回来了,刚见着云槿,就噗通的跪在了地上。
晴雨他都曾见过,只是那一分为二的场景太过震撼。自天到山,像被利斧劈开。自己所站的地方还是晴空,可只将手伸出去,那对面的瓢泼大雨就像石子般重重的砸了下来。仰看天,一半乌云弥漫,光电闪着发出雷鸣的声响,云间恰似黑龙腾跃,可被整齐划分开来的另一半,却仍有提早春归的燕子,成双成对的掠过。
当他眉紧皱着自天而来的涛涛洪水,
对方心里其实也是有点害怕的,可又想不能输了气势,就沿着云槿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骗小孩玩儿的东西。”
“千年了。”
山下的母亲吓唬着孩子:“再哭闹,白虎可来吃你。”
可后来他才知,
“那么你可曾见过白虎作恶?你父母可曾见过?你祖辈又可曾亲眼见过?”云槿不依不挠的紧接着又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