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一怔,嗫嚅:“你比他小,又不爱念书,便以为……你考过县试了么?考了第几?”
“……”可真有理,他接不住小姑娘单纯到显得蠢笨的话,阔步丢开她。
可这话不能说出来,他便信口扯了句来:“我不及易寔聪明,他考得定比我好,我又何苦学。”
轻巧一句落在景深耳里,他瞬时乖顺地点了点:“你放心罢,我只玩会儿就回去。”
景深听着便要去挠猫儿,她拦住他:“这只猫儿挠过好些人的,你才回见它,当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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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为何,不过我有王位继承,他们没有罢了。
“唔……过段时候罢。”这事说来着实怪的,当初来若榴的车上阿溟替了十六,原以为是父王派来来若榴看他的,不料将他送到这儿便走了,也没说句甚么时候再来接他的话。
看她惊恐模样,他抓抓耳:“当日便找着了,不过仍免不了被罚的。”
“小小年纪,却是迂腐,谁说我要考那些了?”
“啊,如今可找着了?”
“谁家的猫儿,比人还胖。”
“你去看你的玩伴儿罢,我自己玩上会儿就回去。”
“哼,长得丑脾气还怪。”说着朝它颈下挠,挠下几猫……
她忍不住提议:“不若你与我爹爹学罢,我爹爹学问很好的,等你和易寔一样聪明了,你爹爹也不会总和你生气了。”
***
他乐此不疲,猫儿只不时回看它眼,几番后或是惹恼了它,总算改了懒洋洋的姿态跑起来,只是没跑几步又停下来。
“爹爹?爹爹要教书的呀。”
话音还未落,少年便接了过去,不悦问:“你怎知我不及他聪明?”
好在他没忘了那只猫儿,惆怅了一小会儿便替上了玩心,掉跟上猫儿的步伐,一步两步……走了许久猫儿回看他眼,又调转回去。
“哼,若是这样,先生为何不考功名去?”
听到这与前言不搭的话,她思索片刻,决计安他,“你才不到十六,若努力些赶上他也是可能的。”
因早间易小满的事,夏意要往里正家里去,她不放心地与他:“那你今日不许与人起争执。”
丑就算了,脾气怪也无碍,竟还掉。摸着也还行,只是脏了些,有几都打了结,想着他拍拍大橘猫
“念书不就是为了考功名么?”她看的里每个书生都是要去赶考的。
景深信步走着,不骗人,他现在牙疼,真是一点也不想听她说话。
景深:“……”她今日总气他。
景深不紧不慢地跟上,总算将猫儿的倦了,就地倒在了一人家墙外。
“富贵叔的猫儿,总爱乱跑。”
再从悬杪堂出来时,他才因先生的一顿饭菜消了气,还教他看见只猫儿,就躺在学堂外林径旁。
又见夏意指指自己的眼角,轻轻柔柔与他:“有了伤便不好看了。”
她得了允诺这才走,站在原地的景深沉思片刻。好似……是他比她大上一岁罢?怎么沦落到要听一个小姑娘话的地步。
她小跑着跟上他:“所以你为何不念书?为何不考试?”
“那你爹爹几时才准你回去?”
大橘猫懒洋洋掀了掀眼,看见两人后悠悠起,慢吞吞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