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几日从未穿过重样的衣裳,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想来才不会进厨房的。
去墙gen寻了几gen柴禾后,她便坐去小杌子上生火,琢磨一会儿问景深:“景深啊,你家中可是有许多丫鬟?”
景深挑眉,垂眸审视她:“你问这个作甚?”
灶火前的小姑娘眸中倒映着橘光,思忖会儿却没说出究竟来,只说:“我从书上看来的,听说京城人最是爱找丫鬟的。”
“哪儿是京城人爱找丫鬟,世上但凡是富裕的家中多少都有一二丫鬟。”
“那你有吗?”
这话却难为了景深,王府自是有诸多丫鬟与小厮,不过……
不过他那执拗父王不懂教导真谛,偏把他当作是那纵情声色的纨绔,生怕他——是以院里人手从来不由他zuo主,长到十五了shen边都只有几个cu鄙小厮,为此还惹来了许多嘲笑。
这时想了想,为顾及颜面掩去了这实话,反说dao:“自是有许多的。”说完不够,还特意补上句,“还有两个貌若天仙从西域来的舞姬。”
一句话牵扯去了西域舞姬shen上,说假却又不假,那日秋狝他总算见着许久不见人影的七叔,七叔说他去北方时在一个官员家见着两个绝色舞姬,便带回京来,还说改日送去他那儿让他这个可怜小子见识见识……
他确实想见识见识,不过大半不是想看那舞姬,而是想看将舞姬送来府上后他父王会怎么训七叔。
只还未来得及欣赏七叔“落难”,他便先受了“贬谪”。
夏意自不知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也不知背后是怎么个弯绕事,听后只lou出副了然神色来。
转去泡花生时听景深问:“要煮花生么?”
“嗯,一份煮,余下一份炒来。”她说着匀出两份来,“不过得等它泡上会儿。”
他负手立在案边,好学地看着她,待她备好了小茴香和油盐,便拉着他坐下谈起天来,多是问他些京城里的事……
景深随意拣了两样有意思的说,她比听说书还要有味儿些,景深见状也越发有兴致,心想早些时候在京城怎不觉得有意思,甚至还闹它无趣。
“还有呢?”她一双眸子清亮极了,像是装着几颗星星,眼周衬着浅浅的粉。
被人打得眼圈乌青的景深忽发现这个小姑娘原长着双跟他一样的桃花眼。
可真好看。
他久不作答,夏意又委婉问了声,语气巴巴儿的有些可怜。
“有是还有的,不过你案上的东西泡了许久了。”他冲案板努努下巴,“你若愿听,改日再与你讲。”
夏意应声跑去煮花生。
泡过的花生入锅,添了八角、小茴香与几匙盐搅和搅和,水沸后控成小火,约莫煮了一刻钟她便找热水泡另一份花生去。
那边锅里又焖了好一会儿,这边捞出的花生也晾干了,她转tou央他:“景深,你能帮帮我么?”
“嗯。”
“将格子里那两只木碗儿洗洗给我。”
他照zuo,而后便有一碗带着淡淡咸香的花生到了他手上,瞧上去比才剥出来时饱满得多。
夏意又嘱他:“你再寻只大碗儿扣上,我炒花生去。”
“嗯。”景深捧着小碗去案台上,找到只大碗准备扣上时却又嗅到那浅浅咸香味……遂回tou看眼夏意,她已将炒锅支好踩在小杌子上要动工了,原她炒东西时也要踩着小杌子,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