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似有若无地点点,转而对后的人说:“万兖,你到城中那些地方看看,买点有价值的东西。鸢尾,去调查城内叛军的势力。”
太冤了,这本就是不讲理啊,现在几乎每个城市都有类似的乱,凭什么自己就因为一船破花而被特别关照啊?
弥修笑着说:“小兄弟,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了?这里很危险的。”少年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轻扯起嘴角,慢慢地站起来,随手扔掉那朵花。
“将民众散了吧,这些天干你该干的事,别来烦我。”阿贝走向车说。霍格曼连忙称是,迅速地爬起来让开进城的路。
弥修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瞬间,从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少年,仿佛多看一眼就是对他的亵渎。少年漆黑的瞳孔像是最璀璨的宝石,睫密长,肤在月光下格外细腻,那朵葬魂花放在鼻下,遮住了半点红。弥修光是看就看的面红耳赤,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十几秒。这一刻,弥修发现自己可耻地弯了。
“你的地盘?我怎么不知鹰蛇神什么时候把这里交给你了?”
阿贝继续用清冷的声音:“葬魂花是鹰蛇神亲口要的东西。我三天后返程,届时若你拿不出足数的葬魂花,就随我一同到圣都,亲口向鹰蛇神冕下解释吧。”霍格曼吓得发都掉了两,只能咬牙答应:“神使大人放心,属下定不会让大人空手而归。”
带来的神教军直接就在城门口的平原地带扎营了,一副要攻打西恩城的样子,只有阿贝、万兖、鸢尾和驾驶车的亲兵四人进城。蹄声远去后,老百姓们纷纷站了起来。弥修有点遗憾没看到阿贝的面貌,更加遗憾阿贝没有直接拧断霍格曼的脖子,摇晃脑地往码走准备解决今天的吃饭问题。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弥修按照惯例来到葬魂花谷。
白天在码干活时,弥修偶尔看到了远岸边万兖背着那柄标志的血剑出没,来往于好几药店和黑市摊位。弥修心里大约摸有了想法,神教里绝对出了什么事,神使会亲临这里,确实是看重葬魂花。
不料,当弥修来到老位置时,却看到月光下一个影蹲在花海里,一片血红中那一抹银色影甚是扎眼。这个背影看上去年纪并不大,衣着上的花纹繁琐华丽,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孩。
弥修不敢盯着他的脸看,胡乱打量着少年全,这才看到少年这衣服虽然从没见过,但是怎么看怎么像是神教军的风格,而且少年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扇面,好像很眼熟的样子。弥修心一下冷静了,这不就是阿贝的面吗,应该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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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熟悉的嘲讽语气,弥修咽了口口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眼前这人就是神使没跑了。好吧,虽然阿贝长的意外的可爱,但是弥修可没忘了他是为了什么
神使的到来并没有对普通大众造成什么大影响,只有那些官老爷们忙前忙后显得焦灼。相对于高不可攀的神使,还是吃饭的问题更要紧。
弥修心里不爽,像是一领地被入侵的小狼一般,纵一跃到了花海里,冲着那个少年走去:“你谁啊?不知这里是我的地盘吗?”
少年正拿着一支苞待放的葬魂花轻嗅,闻言缓缓回。
“是。”二人同时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