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栾挽着柳妈进屋，柳妈乐得合不拢嘴：“今年回来气色都不一样了，看来工作很顺利呀！”

急了，他对苏青荷的责备变成了嗔：“都怪你引我分神，快帮我找热水去，不能让我妈看到我这个样子呀！”

这一进屋，柳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咦，我记得桌上明明放着一杯热茶来着，茶呢？”

这时再收回双手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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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什么呢？”他唬她。

初中辍学的同学的孩子已经上小学了、高中辍学的同学买了婚房、没考上大学的同学在南方某城市了不小的买卖……

柳青栾放下大包小包到屋外去洗手，苏青荷笑嘻嘻对他说：“看来，你妈看好你跟冀扬的，老人家开化的嘛！”

柳青栾的眼眶是红的，鼻子酸的；苏青荷的声音在他耳边善意提醒：“不要在门口浪费时间，有什么话进屋去说。你活着从星宿海出来，总有一些人对你不怀好意，千万别连累咱妈！”

“姓雷……哦，他回家过年去啦！他还让我代他向您问好呢！”柳青栾差点忘了冀扬曾经调地好事不留姓名。

茶？

以合理的名义和途径进到城市。然而，大学生们在学校里学习了太多空泛的东西，等到走出校园，他们才发现什么都不会。他们怀着打拼天下的热情，留在机会相对多的城市，混得一年不如一年。

一切现实都是照妖镜，让柳青栾这个所谓的高学历者匍匐在地、无力面对也无力反抗。

“真是个好小伙子，又仁义又仗义！可惜我没闺女，要是我有，一准得让我闺女嫁给他！你先洗把手，饭菜早就好啦，我去端！”

“哈，你妈不是说了么，她如果有个女儿就把女儿嫁给冀扬，你现在……不仅是儿子，也是女儿呀！”

长辈都有一双世事历练出来的火眼金睛，柳青栾的心事无论隐瞒多深，都会被柳妈看出来，纵然他报喜不报忧愁。

茶被苏青荷拿去泼到到柳青栾上了，帮助他瞬间恢复成男儿。

柳妈摸着冰箱说：“你现在供职的这家公司可真好，老总直接派人把冰箱送进门。对了，姓雷的那个小伙子现在怎么样了？”

柳妈出门看了一下没看着柳青栾，纳闷：“这孩子又上哪儿去了，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摇转回屋内，她倒不担心年龄奔三的儿子走丢了。

只是，同样一灵魂，在男女之间自由切换，重却不一样。变成男的柳青栾显然没有女那么轻盈，喀拉一声压坏了房的瓦。

柳妈的声音从远及近，明显是从里屋往门口走过来了：“青栾，洗好手了没有呀？洗好了就来吃饭！”

柳青栾低，前的肉鼓出来了。

柳妈的吼声立刻穿透房：“哪里来的野猫，快走！”

柳青栾到是想走，偏偏变回男的他轻功也被打回原形。让他这

柳青栾一跺脚，像猫一样灵巧地翻上了房。

苏青荷就跟在柳青栾旁，她一路隐，为的是暗中保护他的安全。

万幸，今年这个正月回家，他至少不用两手空空，他的□□里终于了存款。

说到这里，水龙的冷水已经淋到了柳青栾的手背――糟糕！沾了冷水就要变呀！

进屋就看了冀扬送的那台冰箱，物如其人，高大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