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也不看看我平时都跟什么样的人物混在一起。”刘星宇飘飘然,然后收了眉飞色舞,“表哥,我知dao你很担心……柳青栾他不会有事的。”
冀扬微讶:什么时候这小子能够猜出我的心事了?是他变得深沉还是我变得肤浅?又或者,是我的表情出卖了我的内心么?
冀扬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他对柳青栾的牵挂,他不想让任何人知dao和分担。
所以,冀扬维持淡定:“我相信他还活着!”
白浩安一直站在冀扬shen边没离开,冀扬抬tou问他:“你是唯一一个到过崖底谷地的人,能不能说一下下面的真实情况。”
白浩安lou出一个古怪的笑,摇tou说:“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柳青栾跌下去保住了一条命,那么他一定能够活着出来。谷中的情形,一言难尽;对于我这种无缘的人来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对方说到这里,冀扬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下不去,他只能继续等。
白莲他可以不要,谁喜欢谁拿去。他要蹲守在这个位置,等待左右任何一个方向传来有人入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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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挨着水面的是热汽,到了上层就成了雾汽。
地下水到了这里涌出地面,形成大大小小的泉池。
一眼望去,仿佛南方水乡里连成片的鱼塘。
泉池的深浅各不相同,有的水满、有的半满、有的则已经干涸。
每一个泉池里都插着竹竿,那是最原始的测量水位的工ju――如果竹竿在水里只lou出短短一截,那就是警告靠近的人:水深危险!
众多泉池如星般拱卫着一眼特别的泉。
之所以特别,不仅在于那眼泉位置居中,更因为它是唯一一chu1生长了植物的泉眼。
那植物,便是翡翠蒲团一般的荷叶。
田田荷叶恰如小家碧玉,守着唯一的公主――一朵小巧玲珑的青色荷花。
荷ban层层展开,仿佛满绿冰种翡翠雕琢而成,剔透有灵。
挨着青色荷花的一片荷叶上凝聚着一颗水珠。荷叶随风轻轻摇摆,水珠就沿着脉络gun来gun去,好似素手托着珍珠。
风稍大一些,荷叶摆动的幅度随之变大――嘀咚!
水珠tiao出叶面落到泉水中,击起清脆的声音。
层层荷叶组成了一个声音共振qi,水滴击泉之声被反复“播放”,就像笼子里踩着转轮玩的仓鼠,一刻也不停歇。
“唔……”长长的懒音,觉后初醒,“难得zuo了个美梦,又被你们吵醒,真是够了……”
泉眼中升成两gu细细的水liu,水liu对准备青色荷花冲洗。荷花在水liu中微摇舒展,好似美人沐浴。
时间不长,水liu化成大水球裹住荷花――如水晶玻璃爆裂,无数晶莹透明的水滴、冰滴四散而去,青色荷花不见了,荷叶上站着一位绝尘纤腰的姑娘。
绿裙可爱、天衣无feng,眉心间一朵荷花状的纹。
姑娘缓缓张开眼,掩嘴而笑:“被困在这鬼地方千年,终于等到出世的机缘啦!”足尖轻轻一点,shenti仿佛失重般轻飘飘弹起,继而落到泉边的路梗上。
看看四周,姑娘又蹙眉,放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