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蛮夷前来朝贡的使者。”
“此人为何如此打扮,可笑!”
没走多远,雾中显出一块大石碑,碑上有“西山市”三个大字。柳青栾平时没有闲情逸致旅游,搞不清楚三个字的意思,只能继续向前。
这……这是哪个剧组在拍古装片么?不对呀,拍古装片怎么会允许他一个穿着现代衣服的人乱入,剧组工作人员为什么不来轰走他?又或才,西山这里新建了一个他不知的仿古影视城?
柳青栾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要出事,转就走。明明沿着原路,不出十步,脚下的感觉不同了。水泥路是的,脚踩在上面有一种坚实感,然而他现在脚下踩着的,踏实归踏实,却少了那种坚的感觉。
……
他就是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里,这都是些什么鬼!?
忽然,他听到了令人欣喜的声音——脚步声,是脚步声!好多脚步声!有人过来就有救了!
路不宽,和柳青栾而过的人不少。他们都穿着古装,从同一方向来。仍然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仍然有人小声议论他,他提了一口气,转汇在人里,跟他们前往同一个方向。
柳青栾的速度不慢,主要是为了追上冀扬。当水泥路开始出现向上的坡度延伸,他停下来犹豫了一下,这时距他离开宾馆已经差不多十五分钟的步程了,如果再过十分钟追不到冀扬,他准备自个儿返回,总不能错过早餐时间又耽搁工作吧?
柳青栾蒙圈了,原本还想跟他们打招呼问路来着,所有想好的话生生被憋在咙里。
他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此时情不自禁着了慌。一切恐惧源于未知,当他的知识构成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时,他的心开始加速。
脚步声渐近,他们终于出现在柳青栾的面前,柳青栾的笑容也终于凝固了。
设定的十分钟到了,仍然还是没有找到冀扬,柳青栾试图呼唤,听到的却只有自己的回声。
他了一块廉价的机械表,是上一次过生日时前男友大送的。并非是他余情未了,而是,外出条件下,机械表计时比手机来得方便。譬如跑步,兜里揣个手机一颠一颠的不舒服,又怕半路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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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古装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迎面走来。柳青栾对古代服饰没什么研究,看不出着装代表的朝代,他只听到他们半古的白话。
转过石碑就是两个世界,雾汽到了这里已经完全消散,眼前出现一块平地。平地上摆着各种摊、插着各种旗、挂着各种幌……买卖双方,无一全是一古装,说的也是半古的白话,之乎者也从嘴里蹦出的概率大极了。
水泥路不见了,他站在一条泥路之上!
“你看他发甚短,许是在家修佛的居士。”
如果全都
的,不会有谁舍弃平整的水泥路转向山间的泥巴小路。小路两侧的树木太过茂盛,大清早的全是水,沾一可不舒服。
雾汽像恶作剧的孩子,聚了又散,等柳青栾终于看清脚下的路面,他呆住了。
山间的雾远比山脚的雾,一时风起,雾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有集中“缩”的趋势。天光不减,眼前的一切忽然失去形迹。
雾再稀薄一些,他环顾四周,树是那些树,草是那些草,山是那座山,唯独那条水泥路像是被人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