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老好人并非没有脾气，他们只是懒得跟旁人计较。当柳青栾认识到一个老好人只会被人欺负，当柳青栾看到旺姐可以活得肆意潇洒，他内心里的认识就已经悄悄变了。

这一局，谁也没赢。万幸，目的达到了，至少明天看不到李晶玉了。

柳青栾走了，冀扬愣了。

冀扬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罗曼克”。柳青栾没在旺姐边，冀扬就直接把旺姐拉到一边说话。

说完这些，柳青栾明显颓了，他这才想起来，一时情绪激动很有可能毁了一单生意。钱，的确是他的罩门。开门出时，柳青栾很小声地说：“你说了双倍报酬，我会告诉旺姐的。”

冀扬把黑卡递给旺姐，旺姐喜笑颜开带着冀扬去刷卡。卡刷完了，旺姐这才说：“冀总有什么想问的尽问，买卖难得遇到冀总您这样爽快的呢！”

“你骗了我！”柳青栾眼里的冰冷没有消失，先前对着李晶玉，这时就转给了翼扬，“你故意向我隐瞒了李晶玉的格，你其实早有准备，如果李晶玉刚才抓伤了我，你就斥她几句，这样就可以气走她。至于我会不会受到侮辱、我会不会受伤，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说完事实，旺姐不忘为柳青栾加分：“冀总您是不知，就算被人算计欠了那二十万，小柳也并不打算来我这里工作的，毕竟大学生都清高。可是，他又怕追债的追到老家去害他妈，他妈守寡多年也是不容易啊，家里又穷……不过，咱家小柳也算幸运的，第一个顾客就是冀总您，偏巧

旺姐是人中的人，他也不必冀扬发问，自己就主动说：“真好，小柳说任务已经完成了，冀总答应给双倍报酬。我一高兴就直接给他放了假，让他晚上在家好好休息。冀总这时候过来……是来付款的么？”

李晶玉挤出两滴泪，可惜冀扬无动于衷，她只能捡起爱玛仕包掩面而去。餐厅经理依然没敢进来，却也依然守着门口，这顿饭该算的该赔的，一个子儿也不能少他的。

旺姐的一颗七窍玲珑心开始超负荷工作了，他跟柳青栾相时间不长，却已经成功取得了柳青栾的信任。柳青栾的际遇，旺姐是最清楚的。旺姐眼巴巴看着冀扬，一口气把柳青栾的可怜全说了出来。他那张嘴本来就会说，再加上语气渲染，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反正啊，全天下就找不着比柳青栾更可怜的人了。

只剩两个人的包间里，冀扬终于说话了：“你得很好。”表情没怎么变，但听得出心情极佳。

冀扬直接问：“柳青栾，到底什么来？”

青栾轻轻松松抓住了李晶玉的一双手，稍微用力就把李晶玉推得差点摔倒：“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什么上社会人士，怒了恼了打起架来跟老百姓完全一个德。我是娘娘腔，你就是泼-妇――你并不比我高档！”慢悠悠挽住冀扬的胳膊，“然而，这个男人可以证明，我比你有价值！”

“又是钱！”柳青栾眼眶都红了，恨不能抡起椅子直接砸向冀扬，“最啊，钱！我为了钱接你这个单，其实比卖-还不如。至少，如果哪个顾客因为想干-我而点我，他会甜言蜜语哄我，但到了你这里……呵呵，是啊，有钱人才能任！你看我跟她撕了一场，很过瘾吧？”

冀扬答得轻松：“我给你双倍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