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来得及。
夏邝就去趟洗手间,给家里那位报备去向的功夫,他年轻的老板又进了一次急症室。原因是什么,看着那摔得稀巴烂的手机就能猜到。
“……不是。”孙秋宇回答。
只不过因为他是孙秋宇啊。
2.
那边抽了抽鼻子,“杨曦,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出息,你是不是仗着我爱你离不开你你就可以为所为地践踏我的自尊心?”
说不定真的是炒作呢?
“……”
“我负责。”那边崩溃似的低吼,“房子我不要了,小七我也不要了,我的东西你全丢了也无所谓,微信手机都删了,我……”
而且到底是谁出轨?!
孙秋宇的电话再次打来,“狗狗”的备注在手机屏幕上晃了许久,终于在它再次熄灭的时候,杨曦接了电话。
孙秋宇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杨曦一阵心慌,“是炒作么?给你十秒钟解释。”
电话那的呼声从沉重到平静,孙秋宇哑着嗓子,“给你当狗当了八年,我累了。”
话音刚落,杨曦这边还没什么反应,那倒是先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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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个月只睡几个小时地工作,接着在应酬桌上非要“扬我国威”,再来男朋友也不省心,几番折腾下来,夏邝
不可置信和怒火就像一盆水撒到烧得正旺的碳火上,哗啦一下全灭了,虽然蒸腾起来的水汽呛得杨曦口腔里都是铁锈气,但到底冷静下来,“孙秋宇,你傻脑残剧演多了是不是?”
“我呢?秋宇。”你也不要了?
“孙秋宇!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他什么时候为所为践踏他的自尊心了?叫他孙狗?他妈他都叫了快十年了,这时候来发难?!
“小曦。”一个多月没见,他的声音都有些陌生了,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不接。”杨曦将气息奄奄的自己埋进被子里。
夏邝也从门外探了个进来,“老板,孙先生的电话。”
杨曦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只觉下的不是柔的棉花,而是一个冰冷粘稠的深渊,他很累,他连续工作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把这笔项目谈下来,被几个俄罗斯子灌酒灌进医院,昏迷前嘱托夏邝不要告诉孙秋宇,想着今年终于赚到了钱,至少能给孙秋宇买个最佳男主角,不让他像去年那样在电影节备受委屈。
“老板先别怄气了,娱乐圈水这么深,说不定是炒作呢?还是听孙先生解释一下吧。”
杨曦轻轻地笑了,“好,你吧。”
杨曦是个很听劝的人,听了夏邝的话,从被子里探出个来,鼻音的,“手机给我吧。”
杨曦一听他声音,鼻子就开始发酸,趁自己没难过得哭出来前,他先向孙秋宇发难:“新闻怎么回事啊?不要狗了?”
就算孙秋宇背后有苦衷,这把刀子也插到杨曦心口上,让他痛得几乎窒息了,饶他以为他工作这么些年,为了在王家争夺一席之地,黑的白的灰的都见了个遍,长了见识,心脏不该再这么,在这么容易被人弄痛才对。
夏邝和杨曦年龄相仿,一毕业就跟着他,对他的口是心非的脾气再熟悉不过。
“小曦,我们分手吧。”
结果呢。
杨曦恨不得刨开他那颗狗脑看看里面都是什么过期变质豆腐脑!
那却沉默了。
杨曦想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