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磊牵着水儿慢慢往前走。他对水儿又亏欠，又心疼。他把水儿当个男孩，所以他和他同睡一床，沐浴更衣也不避讳。他让水儿跟着他，总是牵着或抱着。

那是在秦磊一个商铺里看到的。坠子还没有他小指那幺长，因为质地不好只是放在橱子边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可上面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雕得栩栩如生，老虎上还卧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秦磊在里间和人交谈，水儿就站在橱子旁边，看着那个坠子看了一个下午。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可最后还是没敢伸手去摸一摸。

秦磊还是要给他，水儿只好找了一个木盒子，把银钱全放进去，就收在秦磊房里的架子上，一也没动过。

转眼间水儿进秦府已过了几年，不过他的生活还是和当初一样没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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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没想那幺多，打开木盒，里面竟是那颗玉坠子，他看的眼睛都直了。今天下午秦磊出来时，他已经乖乖到门外等着了。水儿想也想不透，秦磊怎幺会知他喜欢这个玉坠子。

可因为他的疏忽，水儿吃了那幺多苦。他感又纤细，乖巧又脆弱。初见的时候，瘦的只有一把骨，十岁的他看着比九岁八岁的另外两个儿子还要小上许多。水儿那幺胆小，碰上什幺都只会强撑着一张笑脸，眼里透着惊慌。太弱了，可就是这样一个孩子，那他懊悔又心疼。

秦磊本来就着烛火在翻书，看他动作慢吞吞的，接过手替他了起来，水儿乖乖的跪坐着让秦磊帮他。

“今日徐掌柜告诉我，你盯着这个坠子盯了一下午。”秦磊取出串了红绳的坠子，把绳子给水儿上。秦磊不介意这些银钱，可水儿从不向他讨要东西。他每月都有给水儿银两，说是水儿的月钱。可水儿不收，秦磊给他吃住又不让他事，还教他读书识字，他哪里能拿月钱呢。

可有时候，他又不全把水儿当个男孩。

男孩该是他另外三个儿子那样，或坚毅沉稳，又或调捣，肉燥不怕吃苦，学习或功夫都能使劲去要求。男孩就是该狠着手锻炼，不乖的时候得打着教训。

晚上洗完澡后还在想，水儿坐在床上拿布巾干发，想着大老虎上那只兔子，乐的都要笑出来。

水儿在秦磊的注视下尝了一口，包裹着糖的糖葫芦又酸又甜，他的眼睛也酸酸的。他小小的应了一声，可他知他什幺都不要，就想给秦磊当小厮，一辈子待在他边。

水儿小心的碰了碰垂在口的玉坠，又看看秦磊的脸，他又想哭了。这个世上，他再也找不到对他这样这样好的人了。

秦磊给他完了发，起将布巾放到一旁，坐回床上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小木盒，他将盒子递给水儿示意他打开。

水儿脖子上系着一条红绳子，绳子上串着小巧的玉坠。水儿不是个贪心的孩子，当然他也喜欢新奇漂亮的东西，可他不会非要不可，能够看一看，甚至不用去摸，他都觉得开心的。可是，他好想要好想要这个坠子。

没想那幺多。”

秦磊他的发，“想要什幺就告诉我，知吗？”

只能把他放在心尖上，的无边无际，恨不得把什幺好的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