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在付丞雪眼前挥动,男孩从记忆中抽,对重新坐下的男人说:
男人的埋在他的发,哽咽呢喃:“你会恨我吗?”
年轻的父亲立刻泪水盈眶,踉跄地快步走来,把他狠狠抱入怀中,密不透风的距离让人窒息。
在算命发生的一个月之前,2020年9月19号。
“有借有还,此后必要好生供养生父,若不小心造成伤害,恐怕纠缠不休累成劫,害人害己。”
――――――――
付丞雪摇了摇,没再说话。
si m i s h u wu. c o m
“什么隐患?”
“你看‘傅’丞雪,怎么样?”
“喂喂?”
甫一接肤,就像遇到火的纸,让颈边的血脉连同心脏一起蜷缩起来。
“你走吧,快点……一会阿妈醒来,该难过了。”
“怎么个说法?”
☆、―001外星光脑―
只能抱着儿子下男儿泪:
他却不不顾,愣愣地问了句:“你要走了吗?”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出乎了一个常人所能达到的极限。
他不知怎样回答,只能沉默以对,男人却像眠一样,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在他耳边许诺,不知到底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郑重:“会回来的……阿爸会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你眼前。宝儿,你要等爸爸!相信爸爸!!”
男人纳闷,但拿钱办事,还是认真想了下,提笔写了一个字:傅。
注意到他光着脚丫,男人眉一紧,放柔声音先哄他:“乖宝儿,先回床上,地上凉。”
“对不起,宝儿。你别恨我……”
男人是中戏高材生,早年级上大学可谓风光无限。成年时就学大四,离毕业只差临门一脚,为独子为完成老母死前抱孙遗愿,中途休学,葬母、生儿、育子一事接着一事,一耽搁就是多年,他总想着再等等,等儿子再大些上了学,他就能放心地远走他乡拼搏人生,可妻子总是不理解。那个温柔漂亮的女人没多少文化,似乎总担心他一旦飞黄腾达就会抛下她不,只想把他拘在这个小村里过些平平淡淡的生活,可他毕竟不甘心啊。
凉的从进脖颈。
明明早上寒气还很重,那也该是冰的,却带着烈火般的温度。
落日余辉打在报纸上,社会版角落正是一篇车毁人亡的悲剧,页首时间显示是一个季度前。内容是小选手参加市舞蹈大赛,助阵村民租小巴去喝彩,超载遭遇酒驾。
他不恨他,真的。
…………
艺名?
他从小凭着“别人家的孩子”这个份长大,傲气才华一,怎么甘心龙陷浅滩,郁郁不得志?
许是当时太过年幼――连爱都未及厚,更何来恨意?
“要是取艺名,您说怎么改?最好改动不要太大。”
独木桥上,一错不错地紧紧盯着他。
“甫通‘父’。你原姓陆,承父姓。既不愿改回父姓,可以以‘甫’镇姓,借运消灾,此后必贵不可言,只是会留下一个隐患。”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什么东西渐渐从心脏中抽离、蒸发,如同缺氧一般,难受极了。他只好缩起脖子,不自在地把父亲推开,拢起眉不太高兴地说:
深沉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