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何世鹏面前虽然讲得是,其实他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凭着一种直觉,认定何世鹏看他那么不顺眼,不可能好心地默许他和别家公司的人搞什么同之爱,他的话一定是为了掩饰些什么,没想到竟被他一猜就中了。
一想到这里,他立即推翻了先前的所有想法,决定把整个经过都告诉贺行殊。
何季回国的事,该不该告诉他?可是他听了之后应该不可能高兴吧,再者要是他问起自己是怎么知的,势必又要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讲出来,也不知到时他会是什么反应。
沈嘉桁走到门前,已拉开了门板,突然想到什么,回过来沉声:“何季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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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嘉桁摇了摇,突然想到贺行殊第一次去他家时的情形。
沈嘉桁一见他样子,更知自己猜得没错,眉不由皱紧,想了想又问:“他……难是要回来了?”
沈嘉桁的直觉告诉他,虽然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但如果贺行殊真的知了自己在这件事上对他有所隐瞒,他一定会生气的。
还是不告诉他好了吧?反正能让何世鹏这么紧张,何季一定是很快就要回来了,本来就是自己猜出来的,不讲多算是拖延,不能说是隐瞒,贺行殊应该也不会发现。
惜就如何世鹏自己说的,他现在可是“钓”着贺行殊这尾大鱼,又哪里是和信一家封杀得了的?何世鹏这威胁,也实在无力得很。
何世鹏终于忍不住,喊:“站住!”然后见沈嘉桁果然停住脚,才强作镇定问:“你为什么会往这方面想?”
如今冷静下来,再想到何季将要回国这件事,脑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贺行殊的脸,本来刚清晰了些的思路立时又乱了起来。
这下子何世鹏真的再讲不出话来,沈嘉桁看了看他,微哼一声,转向外走去。
沈嘉桁下了17楼,也没有直接回办公室,只觉得心里烦乱,于是钻进茶水间里接了杯水,一口气喝下去,冰凉的温度终于才让自己冷静了些。
“你是想问我怎么发觉的?这有什么,能劳动堂堂副总经理单独见我一面,要说是为了奥亚那笔生意,理由实在勉强了些,而我知何副总你不是个爱大题小作的人,再想到你方才的话语反应,真正让你担心的事自然再明白不过。”沈嘉桁为他一一解了惑后,终究气不过,又:“您放心,也请告诉其他为这事犯愁的人,沈嘉桁虚荣势利,现在好容易钓着了大鱼,何季那尾小鱼已经入不进眼了,让他们把心都放回肚子里去!”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贺行殊原来也会对他生气,不,也许不能算是对他,但却是因为他。
那个样子的贺行殊,那个夺门而去只留下自己的贺行殊,他再也不想看到了。
懒于再看他那卫士一般的态度,沈嘉桁略一点,起便往门口走去,何世鹏也不斥他无礼,只坐在位上目送着他离开。
留在办公室里的何世鹏愣了半晌,待那关门声的余音都已散尽了,才慢慢靠上椅背,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倒也不是个庸才,我竟瞒不过他。……可惜,却是个男人,那就什么也不成了。”
说罢,走人,甩门。
何世鹏完全没料到他居然会杀个回枪,当下已控制不住神情,又惊又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