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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殊明白他这已是变相地拉下了脸来求和,十分不容易,又是感动又是自悔,紧抱住他说:“该我说对不起才是的,我明知他对你有多重要,却还……对不起,因为这些天来,不是只有你在烦躁的……”
于是他也这么了,并且嘴里喊着:“真是傻子!”
“你也会烦躁?为什么?”他平时总是那么镇定又有成竹的样子,好像全世界没有事情能让他乱阵脚一样,怎么也会有烦躁这种情绪?
这就是每一个陷入爱情当中的人都无法逃开的困扰,无论地位,无论份,谁在爱情面前都只是一个凡夫俗子。
在和谐的相下隐藏着多少忐忑不安,多少期待和怀疑,在没有其中时是不会了解的。,
这一天两人又约好了下班后见面,沈嘉桁一出公司门口就看见四十五度角前方小路口停着贺行殊的那辆BMW,高高兴兴地走过去之后发现贺行殊居然不在车里,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伸手拉一下门把手居然就这么开了,他赶紧望了望四周,这才发现贺行殊就在旁边的超市里,正守着收银台付账,贺行殊也早看
这时沈嘉桁才知贺行殊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他不禁扪心自问,他……还爱着何季吗?他有开始爱上贺行殊吗?
贺行殊震惊地扳开他的肩,四目相视,他用眼神确认着沈嘉桁话里的真实和深意。
将自己的下巴扣到贺行殊的宽肩上,沈嘉桁小声地说:“我现在也没法儿告诉你,你说的事情有没有可能发生,唉,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不过……告诉你个小小的事实,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知为什么那么自然,我竟然已经很少有时间去想起何季了。”
心里没有答案,可是看着眼前这双温柔到把所有不安掩饰在最深的眼眸,他不禁想要紧紧拥抱住他。
看沈嘉桁没有进一步的反应,贺行殊才靠到了床边,轻轻地搂住他,“怎么这样就哭了?别哭了,我不是已经后悔了么。”
见那某人正站在门口。
自打知了贺行殊原来也会不安后,沈嘉桁便如同捡着了个绝密武一样,虽然知他也有他的面子,不至于每次挂在口上,但心里那种兴奋得意,竟把困扰了他好些日子的烦燥感也给治好了。
沈嘉桁冲他俏地笑笑,眼底还有一点余泪的他,这一笑,美不胜收。
沈嘉桁也不说话,也不知要说什么,只瞪着他,看他向前迈了一步靠近,立刻大喊:“你不是出去了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沈嘉桁本来看见他回来,心里还气得鼓鼓的,气他说不高兴就不高兴,可一听了这话,立时也没法再怪什么,又想到刚才难过得像什么似的,虽然狠狠瞪了他一眼,说出来的话却是和得不能再和,“……那照片是我忘在那儿好久的……”
贺行殊被他喊得停下了步子,只好小心翼翼地先解释:“我刚才只关了内门没关防盗门,内门没上锁。”
贺行殊深深地看着他,“因为不安。我嘴上说得再好听,什么帮你忘记失恋痛苦,可是其实本不是那样,我怕你会一直喜欢着何季,怕你什么时候发现本不可能喜欢我。你和我在一起时越开心,我就越怕那么一天来临,真是怕得厉害,只不过今天才让你看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