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夏情愿相信他是浪子回金不换。阳光下用那双修长的手轻翻书页的恬静男子怎么可能是个骗子?
那的声音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只是话里话外全是疑虑,“可是,不是我说,他实在是太他妈可疑了。他可是‘那混’的宝贝侄子,可你有看到他说话事什么狗样么?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家教的少爷,反而更像是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
“我看过了,脖子上的胎记没错,腰上的伤疤也是对的。这回是你们搞错了吧。”
像这样舍己为人的孩子怎么可能是骗子呢?
那边没说话。
通话挂断了。手机震动了一下后弹出了结束界面。
清晨,熹微的阳光斜入落地窗,别墅的窗外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花园。晚春时节,该开的花儿差不多都开了,红粉紫黄在绿色中点缀。草坪上立着一架刚漆过不久的秋千,被风地微动。
“少扯夏少,老子都嫁人那么多年了……咳,说正经。他真的不正常,我怕留你一个人在家――”
韩非明翻书的那只手上裹着与他一样的纱布,但心程度却差了很多。他手上包的胜似艺术品,而韩非明的明显就是艺术家恨不得烧掉的残次。松松垮垮,一副敷衍了事的模样。
韩非明刚起不久,洗漱后泡了杯茶,坐在客厅阳台的藤椅上翻着书。阳光透过窗外大树的树冠细碎地打下来,映在他白净的侧脸上,过长的发上泛着光,连睫都被染成了金色。
“背完了么?”
年停止动,两只手臂仍旧搂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仔细一看,已然入睡。
女声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始唠叨韩非明一长串的可疑之。
韩非明想了想,没有叫醒他。
少年打断她:“大不了再试探试探。你就好好和周叔出差吧啊。”
窗内最适合观赏的地方摆着一张单人沙发,沙发上的少年翘着二郎,斜倚着靠背看向窗外。手机被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开了免提。
“是二少?”
少年掏了掏耳朵,挪到眼底下看过后皱着眉了口气。“怕什么,他玩不过我。”
毕夏摸了摸手背,一点外小伤果然迅速换来同情和作业豁免权。既然又方便可图,他又有什么跟不写作业过不去的,于是刚刚又重新将纱布捆了回去。
“小心你的措辞,周姨。爱慕者听到会幻灭的。”少年伸手捞起手机,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把脚搭在了茶几上,关掉免提,将话筒提到耳边。他的手上裹着一层纱布。
似乎是听到他在后,韩非明说着,一边翻过一页书。“我说你不用抄,没说不用背。”
那边的女声还不放心,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了,他那次的事故原因我们大概摸出一点线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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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韩非明应该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书。毕夏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缠着手的纱布上,像是有些轻蔑地一把拉下,随手一扔。
少年皱眉,“是罗家?”
毕夏
周姨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韩非明是工科生,一般来说工科生会这么出口成章么?”“受伤前的韩非明那么浪,现在变成这种古板严谨的样子,这怎么可能?”
毕夏远远地欣赏着,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