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南脸一红。扭过去：“我，我不知啊。总、总之先写吧，能写多少是多少。”

听见有人叫他，赵生从一堆题目中抬起来，眼神里比起以往多了些许焦虑：“恩？”

过南吵着、从书架抽出自己的数学寒假作业，一巴掌啪在角落里的矮茶几上，“你给我老实蹲这儿、抄你的作业吧。”

好你自己吧。”

*

过南白他一眼。谄媚！！！

丫哭笑不得，

问他懂不懂的时候，他就点。问他需不需要再讲一遍的时候，他也点。那过南就很耐心的再讲一遍给他听。

“你才咸鱼，

“妈，我……”

至于同一类型的其他题目……直接照抄。不然的话，就四天，他绝对不可能写完。

巴元端着果盘进来的时候，过南正坐在赵生的对面，帮他把寒假作业里同一类型的题目划分归类，每种选一个代表出来讲给他听。

“好啦~”过妈妈打断她的话，“我现在要出去晚饭，你们给我老实点儿。噢，对了，小生？”

直到把几本都瞄了一遍，过老师长叹一口气，转过来盯着赵生：“除了名字，你还写了什么？”

楚河则一个人蹲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少年面无表情，神情懒散，小声反问了句：“你觉得呢。”

放下，又去翻第二本……

巴元忍着

边上楚河凑过来也跟着翻了翻，嘲笑意味的讽刺：“牛/啊，小生。我好歹还写了一大半呢。就你这样还想咸鱼翻啊？”

赵生见她这么问，遂把那本语文拿过来，翻开到第二页的名句名篇默写，王的：XXXXXXX，秋水共长天一色。他填写：落霞与孤骛齐飞。还有一个错别字，应该是鹜。

“那儿光线暗，小心眼睛近视啊！”说着，过妈妈把自家丫往旁边推了推，朝楚河招手，“坐这来，这么大的书桌，你非得蹲那？”

他私下里撒的时候都会其他三个的妈妈叫小妈妈。

这话若是换了旁人说，明显就有要抬杠的意思。但他不，他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在问，你觉得呢。

角落里的人闻言，委屈巴巴的贴过去：“还是小妈妈对我好。”

“我刚才说的话里没有半句和她有关的吧！”可怜的小楚河瘪瘪嘴，贴到赵生旁边，戳戳手肘，“你说这丫是不是神经兮兮的？”

“你觉得，还有四天，你能写完么？”

“好了，锅巴。不许再欺负楚河了。”她按了按两个人的脑袋。

可是……错觉么？那个万年面的小生瞪、瞪了他一眼。

除了耿直，说他什么好。

要你翻不翻？

他真的只是想图个嘴巴痛快。本没期待旁边的木会给他回应。反正以赵生的格，也不会给他回应。

其实她也知，楚河一向这样说话、贱不嗖嗖的。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内的洪荒之力，就是容不得别人说小生半点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