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

晨起的阳光透过绿叶洒下来，明明暗暗。袅袅茶香和青梨微酸的气味合在一，让人觉得心神松弛，怡然自得。有风从高山之上来，轻抚人的面庞。几只白鸽相互梳理着羽，慢慢地蹲在一，相依着看远的风景。一切，安静而又和谐。

入尘长察觉到了出云的目光，咳了一声：“出云啊，我来了这么半天了，怎么一盏茶都不给我喝。你们家言泓当了总这么多年，收了不少好茶叶罢？”

出云端了茶来，对入尘长殷勤伺候，入尘长饮了一口，赞：“武夷山大红袍啊，是我最喜欢的，出云这沏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真是好孩子。”入尘长微笑。

自此以后，出云看待入尘长多了一分小心。他可不想步那棵可怜梨树的后尘。

提起老友，入尘长颇有些感慨，与他相识，相交的场景历历在目，言希不在江湖上当个侠客，着实是可惜了。

“如何不好了，我还记得何年何月何日与你父亲在灵隐山把酒言欢何年何月吃了你父母成婚的喜酒，何年何月生下你这个儿子。你父亲原本在天地间自由游，后来想安稳下来，入了康平田庄当什么劳子总，一下子就无趣了。”

出云的目光在言泓和入尘长之间游移，最后落到入尘长上。入尘长沉半晌，：“你这热毒隐隐有上窜的趋势，比往年要严重，玉清的压制作用越来越弱。你什么时候去冰泉谷？”

言泓慢慢闭上眼，感受着这一切。

下讪讪闭嘴。搭上言泓的脉，闭目静心。出云听得入尘长一来就喊口渴，本想去端茶来，看到这情景暂时歇了心思，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点点细微的响动也会影响入尘长的诊断。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入尘长面色凝重地收了手，言泓放下衣袖，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握在手里，并不去看入尘长的神色。

一只青涩的梨子忽地掉下来，砸中了入尘长的额，入尘长收了脉，扶着额恼怒地看着后的梨树。

出云暗暗瞟了一眼后不远的树墩，那是前年长与少爷吵架，一怒之下挥掌震断的，虽说那棵梨树很细廋，也足以让不怎么出梨园的出云震颤了。为了纪念那棵可怜的树，出云特地把断口修平整，成了一个圆凳。

出云连忙去了，入尘长看着言泓，一拍脑袋：“咦，我刚才把到什么脉来着？”

笑容凝在脸上，出云在心里嘀咕：“过了这么久，入尘长都在干些什么呢，脉都没有好好把。”

出云又指一指言泓，目担忧，入尘长方：“啊，出云你等一等，我还未把好脉呢。”

“话说你这总不必事事躬亲，吩咐下面的人去事就好了嘛。这些年虽说你的银钱大分都用在药上，也还积攒下来不少

入尘人没好气：“我像是一个和树计较的幼稚鬼么？算了算了。”

言泓：“两年过去，您的记越来越不好了。”

言泓淡淡：“长要不要把这棵梨树砍了，好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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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夸奖，出云十分高兴地打着手语，入尘长望向言泓，言泓解释：“里还有好几种茶叶，只要您说，他一样一样地为您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