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就可以早点回去了,爹娘最近没事罢。”
“还不是老样子。”篆儿看着邢岫烟面前摊开的账本,dao:“姑娘看完了么,吃过饭咱们就回去。”
“还没,”邢岫烟dao:“大约还要一个时辰。”
“啊?还要一个时辰那么久,夜都要深了,姑娘这么晚才回去不害怕么?”
再过一个时辰就是亥时,也就是现代的九点到十一点,对邢岫烟来说并不算晚,但是对古代作息的篆儿来说,已经是深夜了。
邢岫烟放下碗筷,对篆儿dao:“你收拾完就先回去,不必等我。”
篆儿dao:“篆儿怎么能留下姑娘独自一个人,我在这里等姑娘。”
邢岫烟笑dao:“随你,如果困了,就自己先回去。”
篆儿点点tou,点了另外一盏灯,拿起一个未feng制完成的乔巴,开始穿针引线。邢岫烟由着她去,自己又开始拨拉算盘埋tou苦干。
数学是文科生的天敌,这句话放在邢岫烟shen上一点儿也不假。邢岫烟在现代的妈妈其实是一名企业会计师,她非常希望女儿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成为一名优秀的会计。
然而邢岫烟像是和数学有仇似的,小学初中还勉勉强强名列前茅。一到高中就原形毕lou,及格全靠蒙,满分150的卷子,一般情况下只能拿到一半的分数。高二文理分班,她选了文科,本以为数学会容易一点,谁知还是在及格线上下挣扎。
她也曾努力过,在一个月时间内利用午休时间来专门研究几何补助线的画法。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她的数学成绩依旧没有提高,不会的还是不会。
再后来高考勉强过了重点线,妈妈极力劝说女儿读会计专业,说其实会计专业有许多需要背诵的地方,数学方面只需要懂得加减乘除就好了。奈何邢岫烟被数学吓破了胆,只当妈妈是想忽悠她,凡是和数学沾边的东西都不想碰,坳着xing子选了中文系。
对此,妈妈一度非常遗憾。如果妈妈要是知dao现在自己秉烛夜读,学习算盘和对账,嘴巴都要笑歪了。而邢岫烟非常想回去抱住妈妈的大tui,求教授经验和方法。
不知过了多久,账本的数和算盘上算出来的数终于对上了,邢岫烟简直要被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rourou眼睛合上账本,四周十分安静,篆儿已经抱着乔巴睡着了。乔巴咧着嘴朝邢岫烟笑,仿佛是在肯定她的付出。
邢岫烟朝乔巴笑一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正要过去推醒篆儿一同回家,忽然看见窗纱上映出一个高大的shen影。
这么晚了,是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不说话?无数个不好的念tou在邢岫烟的心里一闪而过,她悄悄叫醒篆儿,篆儿迷蒙之中想说话,被邢岫烟捂住嘴。
邢岫烟的眼睛朝窗hu一飘,篆儿也看到了投在窗hu上的暗影,邢岫烟拉着篆儿,从后门悄悄溜出去。
两人绕到前面一看,发觉那shen影异常熟悉。篆儿失声dao:“咦,那不是言总guan吗”
言泓听到声音转过shen来,看着邢岫烟和篆儿手中的cu木棍子,淡淡dao:“你们这是联合起来打晕我么?”
邢岫烟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也怪不得她们啊,谁知dao你站在门外却不出声。
“对不住,把您当成歹人了。”
言泓dao:“各chu1都熄灯了,只有针织坊还亮着,我就过来看看。”
原来如此,邢岫烟dao:“是我在看账本,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