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的目光渐渐狰狞:“我要你亥时末,去县衙自首,说秦暮是你杀死的。”
,你来了。”
“你知就好,”史氏站起来,对绿水一笑:“现在,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绿水惶然:“婢也不知董家给县令大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反正董瑜好好地回来了,上一点伤也没有。”
“那县令大人是糊涂虫吗,怎么这么轻易就把董瑜给放了,难收了董家那两个老东西的好?”
史氏唬了一,忙打开窗子:“你怎么来了,官差也许还会来田庄,快走。”
史氏咬咬牙,恨声:“好罢,我听你的。不过你得想法子,保我们富贵平安。”
窗极快地关上了,啪地一声响。肚子里的孩儿踢了她一下,像是被响声惊醒,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而史氏却没有心情去回应腹中的骨肉。她呆呆坐了很久,一直到绿水进来送保胎药,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今晚子时,老地方,记住了么。”
“绿水,我平日待你好不好?”史氏忽然笑了。
男子:“你再犹豫,咱们的孩子可就生在牢里了。”
男子抬手发誓:“湘平,这肚子可是我的骨肉,我若是待你不好,就让我天打雷劈。”
手上托着的保胎药跌落在地
绿水不敢再说话,膝行出门。史氏颓然坐在塌上,周围白惨惨的一片,像一个巨大的蚕蛹,要把她裹至窒息。史氏脸上的盛怒裂开,出现了惶恐的神色。
绿水连忙:“夫人要婢什么,尽吩咐,婢万死不辞。”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在窗外毫无顾忌地拉住史氏的手,:“湘平,我听说董瑜放出来了,纸包不住火,咱们得快点走,走得越远越好。”
一向牙尖嘴利的绿水此时一句也不敢辩驳,乖乖地听了一通训,等史氏说完了才跪下劝:“夫人,都是婢的错,您别生气,小心胎气啊。”
言泓懒得回答,对董瑜:“出来罢,随我回田庄。”
绿水楞了一下,没想到史氏会忽然说这些,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史氏盯着她的目光阴测测的。
绿水进来得很轻,仔细看了看夫人的神色,似乎没那么大火气了,才小心翼翼:“夫人,该喝药了,你不顾着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儿着想。”
史氏:“可是我的肚子--”
“知了,你快走!”
下午,被关了一天的董瑜回到田庄,董训和董婶看着平安归来的儿子,大大松了一口气忙着烧艾叶水给董瑜扫除晦气。而一屋素白的秦宅之中,却有人摔碎了一盏名贵的青花盅。
绿水低下:“夫人是婢的救命恩人,婢的爹爹和弟弟都有病,要珍贵药材吊着,没有夫人接济,婢一家都活不下去。”
“叫你给我出去,你耳朵聋了吗?给我!”
“那你知什么,没用的东西!”史氏扶着肚子指着绿水骂了一通,:“给我出去。”
史氏想着他平日待自己的好,又想想这两年从秦家财产转了不少出去,下辈子应该不用愁,应:“好了好了,你赶紧去准备,别在这儿了。”
“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程风在言泓耳边:“你们康平田庄的女子是不是都那么大胆。”
“湘平,湘平。”忽有声音从窗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