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婧给了他一个白眼:“梦去罢。”
梁婧眨巴着眼睛:“嫁人了我也会孝顺爹爹。”
田庄其他姑娘越看越俗气,秦可淑又不好接近。他难免就动了向外寻芳的心思,在花丛中连忘返。
饭后,梁临好话说尽,又磨泡了妹妹一个时辰,还是没能去成,他倍感失落,一气之下又跑出了家门。
“傻姑娘,”梁峒这样说着,面上却出欣的笑容。他这个女儿心思纯净,从小就给他带来不少欢乐。未来的亲事,一定不能委屈了她。
梁峒气:“你看看他,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一点都不稳重。”
最近,梁临听说庄子里来了一个容貌出众,不逊色于秦可淑的邢岫烟,他只远远见过几次,心里,想趁着这机会亲近亲近佳人。奈何妹妹不成全。
梁峒笑呵呵:“你当姑娘们都是瞎子么?”
梁临此人没甚本事,眼光却高,大约是因为生了一副不错的,常常自诩是田庄第二美男子,仅次于言泓。他觉得以自己的容貌份,只有秦可淑一类的人物才得上他。
梁峒:“爹就他一个儿子,这些年下来,爹也渐渐地老了,他还是无甚长进。长此下去,如何是好。”
梁婧:“不争第一,争个心中畅快!”
邢岫烟只得无奈地看着她们离大队越来越远。两人聊了一会儿,邢岫烟看到湖中央有一个渔翁独自垂钓,舟子随着水波轻轻晃动,他却垂着帽檐,一直静静盘坐着,直的脊背如同雪后的松柏。
渔婆遵
邢岫烟对梁婧:“你看湖中央那位老伯,不知在那儿坐了多久。别看他年纪大了,脊背还是直的。”
秦可淑一向高傲,不肯正眼看他,不知那邢岫烟,是不是温柔小意。如果她十分可人,自己也不介意从此收了子,成家生子。
梁婧:“爹爹别气坏了,他就这样。”
“你再好,终究还是要嫁人的。”
梁临微笑:“这才能凸显你哥哥的出色嘛。”
邢岫烟了然,言总为人自持,连爱好也是安静的。梁婧想了想,对渔婆:“我们绕远一些,不要打扰言总的雅兴。”
邢岫烟笑:“我们是游玩,又不是比试,难你还要争第一不成?”
梁婧:“难要许多女子围着你哭着喊着让你挑选才有意思?”
梁婧闻言抱住梁峒的手臂,仰脸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爹,你还有婧儿啊,婧儿不好么?”
邢岫烟差点咬了:“那--那是言总?”
“田庄上下皆知言总喜欢垂钓,常常一个人来湖中央钓鱼,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游湖这一天,老天爷赏脸,给了一个大晴天。天空湛蓝,闲闲的浮云映在宽阔的湖面上,自成一景。姑娘媳妇们三三两两结伴,泛舟湖上。
受到父亲和妹妹双重打击的梁临,随后长吁短叹地吃完一顿饭,听得梁峒和梁婧直想捂耳朵。
“什么老伯呀,”梁婧噗呲一笑:“那是言总,你生生把人家说老了二十岁。”
“那多没意思。”梁临嘀咕。
邢岫烟与婧儿一组,舟子上划桨的渔婆被梁婧促着,把其他人远远地甩在后。
。”
如果是下雪天,就可以对上柳宗元的了。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