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琴一笑:“没听他说呢。”
深夜能循着萧声找过来,应该是喜欢品萧的人,于是他出声询问,没想到把人给吓跑了。
三家人起之后,一同用了早膳,启程上路。薛宝琴看邢岫烟时不时眼睛,奇:“邢姐姐,你昨儿不是睡得很早么,怎么瞧着神不大好。”
李绮:“纹儿被萧声吵醒,气得想找人理论呢。”
第一辆是薛蝌的车,李纹惊讶地看着姐姐,李绮笑:“没想到是薛兄弟。”
薛蝌叫住小工:“你说昨晚有人用厨房?”
李纹:“邢姐姐是不是也听见了恼人的萧声,不知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扰人清梦。”
薛蝌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没用晚膳,半夜饥饿的人,除了她,还有谁呢。
小工:“可不是,大厨起来的时候灶台还有余温,他生了气,把我拉起来一顿臭骂。真不是我呀,唉--”
“自然是念的,”薛宝琴:“若是得了功名,生意上就交给信得过的人去经营。”
才进去,就听到有小工嘀咕:“冤死我了,我真没起来偷吃东西,到底是谁啊,半夜起来蒸糕点。”
李纹讶异:“姐姐的爹--”
被遗弃的灯笼可怜巴巴地躺在草丛里,薛蝌捡起来,杆上的寒气冻得他一激灵。这样式,和酒楼的一模一样。薛蝌笑了笑,提着灯笼施施然走回去。
李绮:“长兄如父,和该如此。”
色的霜花,池水里的游鱼冒了个泡,不耐寒冷,又寻个石藏起来。这片池塘有一眼溪水,溪水一路南,不知沿途可会遇见未曾凋零的花景,来妆点颜色。
一曲萧声毕,邢岫烟似乎把冬日景色游览了一遍,寒意沿着脚面爬上子,邢岫烟禁不住跺了跺脚。
李绮望向一旁的邢岫烟,问:“邢妹妹,你怎么一直不说
这声音,是薛蝌!邢岫烟一时心慌意乱,也不地上已经熄灭的灯笼,沿着来路匆匆离去。
李绮:“是不是因为生意上烦恼,薛兄弟才睡不着。”
李纹:“那么薛蝌哥哥他还念书,参加科举么?”
薛宝琴:“也是大伯一直帮衬着,哥哥才不至于出什么大错。大伯怜惜我们,总是很照顾。”
薛宝琴面色无异:“早已去世了,哥哥当家得早,家里的生意大都由他持。记得以前他和爹爹都喜欢游山玩水,现在爹爹去了,他把玩心收了□□分。”
薛宝琴抿嘴一笑:“纹姐姐想找人理论,容易呢,往前第一辆车上骂去。”
李纹也笑:“阿弥陀佛,无论怎样,但愿薛蝌哥哥今晚睡得好。再一夜的萧,我的眼下该青黑一片了。”
莫非他的背影衬着夜色很吓人?薛蝌自嘲地摇摇,对着人离去的方向站了一会儿,确定她不会再回转。才静下心来又了一曲,披着薄薄的晨光回酒楼。
☆、第七章
薛宝琴笑:“哥哥就这个病,一睡不着,就找个偏僻的地方箫,一能一个晚上,爹还在的时候,和娘都说了他好几回。他依旧如此,爹娘就由他去了。”
一路劳累,薛蝌却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拿了随带着的玉萧,寻了无人清净箫,一曲到一半,他耳尖一动,听到了脚步声。
“这位兄台,既然来品萧,何不现一见,互相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