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几乎一整夜没睡。“叔叔、什么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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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想死。”

玉西城还剩下的最后一张符箓，他一边纵那张符纸，一边说：“阿青，说不定我们今天要一起死在这里。”

“如果你、不放心，等一会儿、送你去医院，现在先、急救。”程砚青一边说一边。

他找到药箱，打开看了看，将那些膏和药片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手指碾碎他们感觉了一下，从里面迅速选出了几种药，手脚麻利地开始清理雅琪上的伤。

腕子狠狠的插·进了乔俊杰的膛。

她整个人都呆呆的，没什么反应。

“叫该的人来。”玉西城摸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我以为你会被吓晕。”

雅琪的手上，地板上都是滴落的红色，她一使劲将那把刀插得更深，薄薄的嘴被溅而出的鲜血染红，她的眼睛一眨不眨，整个人像从地狱里爬出来：“……你杀了小萍。”

鲜血从那个窟窿里源源不断涌出来，乔俊杰怔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你知我没准备杀你。”

乔俊杰看着她，面上是悲怮到极点的表情，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肤隐隐显出青色的鳞片。

“你们这里有、有心理医生吗？我认为她、应该去接受一下、心理辅导。”

雅琪像是回过神，靠着墙发抖，那双比车灯还大的眼睛定定看着她，整条蛇被闷雷劈得剧烈地颤抖。

雅琪指了指电视墙旁边的储物柜，程砚青一边过去翻找，一边说：“不用去医院，她的骨、没事，只是组织、挫伤，咙可能要、养一段时间。”

玉西城在一旁看着，突然觉得这结巴温柔。

不知是不是错觉，程砚青看到青色巨蟒的眼睛里出一串眼泪，它一边惨叫一边猛地甩了一下尾巴，三角形的脑袋将雅琪家的落地窗撞出一个大窟窿，碎裂的玻璃渣将他的鳞片割破，上面留下红色的血迹。

第10章

“困了？”

“我没有。”程砚青忽然想起刚刚他说得话，眉又皱了起来。

“是啊，而且、饿了。”程砚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问雅琪：“你、饿不饿？”

窗外的雨终于停了，窗玻璃上的血迹被残留的雨滴稀释得只剩下轻微的痕迹。

雨声滴答、滴答，一点一点讲血迹稀释，只留下水红色的痕迹。

雅琪整个人坐在地上，程砚青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接下来、怎么办？”

那张符纸堪堪挨到乔俊杰上若隐若现的鳞片，一闷雷打下来，他突然推了雅琪一把，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下，挣扎着现了原形，是一条青色的巨蟒。

玉西城挂掉电话也走过来：“她这样子应该去医院吧？”

雅琪靠在墙边呻·了一声，她的脖子上全是掐出的淤青，程砚青叹了口气，走过去问：“你家的药箱、在哪里？”

雅琪站在他面前，烧焦的发被破窗而入的冷风起，那上面还粘着砖红的血迹：“你可以掐死我。”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