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瞬间有些凝滞，程砚青沉默了好久，才垂着眼有些悲伤地开口：“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不记得自己、多少岁了……”

“你怎么会突然从天上掉下来呢？而且你真好，从那么高掉下来都没事。”

“这些话你留着对警察说吧。”李学义一脸冷漠。

程砚青靠着背后的枕：“程砚青，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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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青不知‘脑残粉’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他大概猜出与这起事故有关，便解释：“我、我真、真的不是故意的，很、很抱歉。”

“！”程砚青一脸惊恐，他没想到自己会因为时光机失事而砸伤一个无辜的人类，因为惊慌，他更结巴了：“我真、真的、不、不是、故意的。”

旁边那年轻人见他一脸无辜又慌张的表情，有些不忍，对李学义：“李哥，我觉得他可能……”

房间里的时钟滴答滴答响，猎猎风声被隔绝在一层玻璃窗外，程砚青慢慢扶着床自己坐起来，他脸色苍白但里已经有了点儿力气。那年轻人看到他的动作，赶紧过来扶，问：“你要喝点儿水或者吃点儿东西吗？”

程砚青顺着他的话谨慎地点点，他知在史料记载中，有些星球的智慧生物有不同的进食方式，但看到他们相似的长相，即便有差异，也不过是多几种或者少几种口味的营养吧？

“……”程砚青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该怎么解释。“我、我不知。”

“程冬冬。”程砚青很喜欢叠字的名字，这样他读起来不会显得那么结巴。“很、很好听，冬冬。”

他温和有礼的态度加上□□清秀有欺骗的长相，瞬间让程冬冬对他充满了同情。

“……结巴？”那人似乎愣了一下，解释：“你从天而降砸中了影帝玉西城，而且他被你砸断了两肋骨，至今昏迷不醒。我是他的经纪人李学义，以后这段时间我们大概会经常打交。”

，不明白眼前这算是什么情景，问：“对、对、对不起，请问发、发生了什么？”

他们聊了没多久，外卖来了。程砚青拿到盒饭的那瞬间，心里陡然生出一种首次在实验室里解剖小白鼠的惊慌失措感，他凭借着植于灵魂的吃货本能，打开了盒饭的盖子，又抬

冷漠的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地笑声：“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玩意儿，就想接近玉西城？”

那年轻人拨了个外卖电话，又在病床旁的陪护椅上重新坐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程砚青无措的吞了一口口水，极力解释：“很、很抱歉，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真的啊？太巧了，我跟你是本家，我叫程冬冬，你可以叫我冬冬。”

程冬冬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说：“算了算了，你家住哪？那个……你掉下来的时候什么也没穿，什么也没带，我们没办法联系你家人，你今年多大？”

“你这么说可不行，李哥已经报警了，过一会儿警察就来，到时候你还这么说，要被抓起来的。”程冬冬又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不是玉西城的脑残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