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无次,颠来倒去地说了一大串,最后,很茫然地:“好像不我怎么,结果都很糟糕。花将军,我知我的不好,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的不好?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听她这么问,谢怜沉默着了半晌后颈,最后,他才:“对不起啊,半月。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从前就不知,现在……好像也不知。”
谢怜无奈,仰望天,:“哈哈……是吗。可能吧。我还说过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花城:“分的力量是会被削弱的。裴宿化的那个分阿昭你也看到了,解决不了这么多半月士兵,只能送死,充其量稍微消解一波怨气。”
他想想,还是摇了摇,:“若实在是想让半月尽早从半月国里解脱,裴宿明明可以选择清剿半月关的,却非要选择引活人入关喂鬼这种方式,真的胆子太大了。”
听她这么说,谢怜就更郁闷了:“那我岂不是这八百多年都白活了?”
半月闷闷的声音在罐子里嗡嗡作响:“我好像是在一件对的事,可结果是我开门放敌军,屠了我的族人。我的国家没了。可是不立即开门,半月人又会去中原害更多的人。花将军对我很好,我在中原的时候,街上也经常有人丢东西给我吃。可是,刻磨对我也很好,士兵们都很听我的话,我回来是真心想好国师的。可是,我不光打开城门害死了他们,我还不让他们吃人。他们不吃人,就会很痛苦,而我也解脱不了他们的痛苦。”
半月茫然:“是随口一提吗?可是,花将军,我觉得你是很认真地在说的。”
半月:“你还说过,‘你认为对的事!’”
对他这一句,谢怜不予置评,只:“那他其实也可以自己悄悄个分下凡来清理那些半月士兵的。”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飞升了的神官么,凡人的命,在他们眼里,自然是蝼蚁不如啰。”
谢怜看他一眼,想起当时三郎跃下罪
花城却:“他不能。带人清剿,得从天庭走。”
闻言,谢怜愣住了。
“……”
谢怜听了心想:“……这真是一句废话……怎么我老爱说这种话……我不是这样的人啊……我是这样的人吗??”
谢怜叹了口气,:“反正都是猜测。对半月,还是尽量捡听上去冠冕堂皇点的说吧。”
原来如此。谢怜捂住了自己的额,:“这。半月,这种随口一说的话,你记这么清楚什么。”
谢怜:“从天庭走又如何?”
花城悠悠地:“非常不妙。从天庭走的每一批神官,去了哪里,要什么,都是记得清清楚楚。天上派人下来了,就势必会把整个半月关都彻底清剿干净,你这位半月小姑娘也不例外。他当然是选择自己捂着,要的,无非就是闲了引一些活人去喂鬼罢了。”
留了半月一只鬼待在罐子里独望星空,冷静一下,谢怜与花城则回到菩荠观内。关了门,花城:“裴宿那么厌恶半月人,怎么会是因为不忍心半月士兵受苦才出这种事?”
半月:“可是,我不知什么是对的了。”
‘我以前的梦想是要拯救苍生’。”
半月郁闷地:“花将军,我觉得我这两百多年,简直不知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