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错方向也没办法了,本着“来都来了,参观一下大漠风光也好”的想法,谢怜还是继续往前走,只不过,临时把目的地改了西北,终于一路来到了边境,并在半月国附近暂居。
谢怜:“……我也想问,怎么会这样。”
国师一下子抓住他的袖子,那张看起来仿佛很不快乐的脸,也忽然之间有了点生人的气息,有点激动的样子,:“是我,花将军,你、你还记得我?”
扶摇微微愕然:“校尉?将军?你?怎么会这样??”
说完这句,她忽然冲他跪了下来,额贴到地上,然后便不起来了。
谢怜却是无暇回答他。他蹲了下来,抓着国师的肩,把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她小声:“对不起,校尉。”
这一来一往,坑底所有人都怔住了。
扶摇又疑:“怎的她叫你花将军?”
谢怜心有些难以置信,好一阵都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一声叹息,:“半月?”
大约在两百年前,某日,谢怜打算穿过秦岭,到南边去住一段时间。于是,他便拿着罗盘,往南边走。这一路走,他就一路郁闷,怎么感觉路上风景不大对?明明应该绿树成荫、人烟稠密的,怎么会越来越荒凉?然而,疑惑归疑惑,他还是一直坚持不懈地走,直到走着走着,来到了戈,被大风一,吃了满口的沙子,他才发现,他拿的那个罗盘,早就坏了,这一路上给他指的方向,都是错的!
谢怜看着伏在地上的黑衣少女,又叹了口气,:“这真是……一言难尽。”
方才隔得远,敲不真切,加上这少女的样貌长大后也变化了,又过了两百多年,种种缘由,使得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这少女的脸认出来。而此刻再看,这张脸,分明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国师也颤声:“……花将军?”
三郎:“你就被强行抓了进去?”
谢怜这边想扶她,但扶不起来,但已是心乱如麻,最终了眉心,只觉痛裂,什么都不想说。然而,这几声下来,又是将军,又是校尉,已经提示得如此明显,旁人还哪里会听不出来?
谢怜:“是抓了,不过反正什么都一样,兵就兵吧。后来驱赶了几次边境强盗,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校尉。人家给我面子,也我叫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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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你不是说你两百年前是到这里来是收破烂的吗???”
谢怜:“我的冢。”
似有万语千言。这副模样,和他记忆里极为久远的一幕重合了。
他不正面回答,三郎目光沉沉,也不追问,扶摇依旧愕然:“那将军冢是?”
霎时,谢怜脱口:“是你?”
听到这个名字,三郎神色微动,角
谢怜摆了摆手,:“不用在意那个,我当时随口取了个假名,好像叫花谢。”
谢怜:“我当然记得你。可是……”
扶摇一步抢上前来,一把将刻磨打晕过去,:“你们认识?”
谢怜缓缓地:“最初,我的确只是在这附近收收废品什么的。然而,边境困苦,动乱频发,常有逃兵,军队便胡乱抓人充数。”
他凝视这少女片刻,叹:“可是,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听他这么说,国师一双眼睛里忽然充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