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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三郎忽然笑:“哪里,我瞧这几位商人可不普通,谦虚了。”
他轻轻招手,三郎便过去了。南风和扶摇在一旁托着掌心焰,为他们两人照亮。谢怜的手指慢慢拂过碑上文字,和三郎一起低声讨论,轻声识读,读着读着,目光越来越奇
顿了顿,他才接着:“我们当然不是什么半月士兵了。在下是一间观的观主,这几位都是我观内的……人,学的都是奇门遁甲之术。你们是普通商人,我们也只是普通人,并无恶意,只是同为避风人,又恰好进了同一个岩罢了。”
他回:“三郎,你也会半月文?”
如果不误入半月国遗地就不会有问题,那难以往那些“失踪过半”的商队,全都是自己不信邪执意送死?一支两支执意送死也就罢了,可有了先前的惨例,后来人又如何会频频犯险?
三郎笑:“不多。兴趣使然,认识几个。”
闻言,郑老伯:“这位少年人,这可不一定。其实,也有一些商队从这里过,走得平平安安的。”
南风与扶摇自然是不会反对。于是,谢怜继续低看那石板上的文字。他方才认出了“将军”两个字符,可那是因为这个词使用的还算多,而他到半月国,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了。就算当时学得熟了,过了两百年,什么都会忘个光了,如今要突然重拾,还真需要一点时间和耐心。这时,一旁三郎:“将军冢。”
众人不解,望他。三郎:“半月关不是‘每逢过关,失踪过半’吗。明知有此传闻,还敢从这里过,也算得十分有胆量了。如何能说普通?”
谢怜看了一眼,给他们带路的那位阿昭十分年轻,约二十来岁,生得一副俊秀木讷的面孔,被大家夸也没什么表示,只闷:“这没什么,都是职责所在。希望这风过去了,大家的骆驼和货也都没事。”
他一说,谢怜便记起来了。最后这个字符,不正是“冢、墓、”的意思吗?
这群商人态度十分乐观,谢怜却总觉得,事情没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
郑老伯:“只要找对人带路,不要误入以前半月国的领地就行了。所以,我们这次过关,特地找了一位本地人带路。”
被长辈一说,当即住口。谢怜耳朵终于不痛了,放下手,和颜悦色地:“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大家都不必紧张,都放轻松一些。”
那少年天生:“是啊!还是要看带路人。这一路上多亏了阿昭哥。他带我们避开了好多沙,之前一看起风,赶紧带我们找地方躲了,不然现在说不定咱们就被沙子给活埋了。”
三郎:“哦?”
他想了想,低声对南风扶摇:“事发突然,等这阵风沙过了,我们先确保这些人安全离开,再去半月国故地一探究竟。”
他语音温和,如此慢吞吞来,颇能安抚人的情绪。反复解释和保证后,一众商人的神情这才缓和下来。
谢怜已经习惯他这么说了。“冢”这个字眼又不是什么常用词,若真的只是“认识几个”,如何会刚好识得这一个?他既然说“不多”,那意思就等同于“尽问”,当即莞尔:“好极了。说不定你认识的那几个,刚好是我不认识的那几个。你过来,我们一起看。”
“一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