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葵又上下打量的看了他一遍，看起来是比以前顺眼多了，想了想说：等我这个月发工资了把钱还给你。

过了一会，白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认真就严肃：不怎么样，这个钱我要还给你，不然我觉得自己是个骗子。

牧野想了想，认真的点：嗯。

牧野：等等。

除了上课的时间，其他的空余都被兼职占满，他最舒服的只有三种情况，一是逃课去图书馆睡觉，二是享受一个人的午餐，三是深夜猫看电影。他养了一只浪猫，虽然特别丑没有一点贵族气质，但起码讲卫生还能个伴。

牧野：晚安。

牧野：不是。

08

白葵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事？

白葵心脏像被击中一样，霎时睡意全无，他烦躁的在床上翻个，弄出布料摩的声音，牧野也没有说话听得见浅浅的呼声，白葵的“晚安”没说出口把电话挂了。

白葵：那你直接说好吃不行？嗯什么嗯。

白葵值了夜班之后，清晨跑到学校图书馆睡觉，为了不错过十点半的课程，然后不可避免的遇到了牧野，说实话他和牧野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平时送饭也是通过理员，没有正面接的机会。

牧野其实是有课的，但是白葵在他对面睡觉他就走不动了，他看会书又看

白葵坚持：你他妈有病？我就是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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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葵妥协：行行行，那我也不能有钱不要是不是，我困了要睡觉了，再见。

牧野改口：饭钱。

白葵原先是没有顺他的钱包的意思，谁叫他看起来那么蠢，被别人拿了钱包也不知讨回来，白葵既然拿都拿了而且正好缺钱所以就用了。

好吃。

他回：饭钱。

白葵开玩笑：怎么？包养我？

牧野搁下筷子，看着他：不用。

唯一的面对面就是白葵偷懒睡觉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寒暄两句的意思，他倒就睡了，中途惊醒过一次，他迷糊的问了一句“几点了”，也没听清回答又睡了过去。

一个星期后，牧野收到了他的新钱包，份证□□都在，钱还增加了一些，按白葵的话说是“利息”和“神损失”。

牧野：……

白葵囔：我不是特地给你饭，我是吃剩下不想浪费才给你的。

白葵看他一本正经像是认真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个很可怕的念，然后迅速的被压了下去。

牧野吃完饭又把便当盒放回了理员那里等白葵来取，顺便把他还回来的现金了进去，晚上收到了白葵的短信：为什么不要？

07

牧野想了想又说：下个月。

白葵自认为不是那类坚强的人，他多是装作毫不在意的忽略掉孤独罢了，他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看见别人成群结队的朋友，多少有点羡慕他们热闹的生活，但是他实在没有力去应对任何社交了，他为了继续生活已经拼尽全力了。

最近他又多了一件事情，给牧野送午餐，准确的说也是一份兼职，毕竟牧野会付给他工资，要是他早知牧野会表现出这么显而易见的同情，他当初就不应该为了减轻行骗的罪恶感把自己的事情讲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