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不是很厚耶……你要外套吗?」
」
「别难过了啦大。」实在不知该怎麽才能让大开心,承纲走投无路的垂下视线。「拜托你--」
莫名奇妙地重覆著这个已经好几个月没听见的字眼,看著大以迟钝的动作套上运动之後,又迸出一句「真的有点热」,承纲终於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
「干嘛这麽惊讶?……我又不是人。」
「啊……对喔。」
想著难怪他当时会说穿衣服太痛苦了没办法,承纲抬起脸来,原本打算要大还是把衣服脱了,看著他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能让他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後顾左右而言他。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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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点点,大很自然地伸手接过承纲递过来的抛弃式刮胡刀,很自然地将刀刃贴上脸颊往下拉--然後很自然地,从被刀刃划过的位置,开始血。
本来应该是伤口的位置乾乾净净的,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胡子刮乾净、发也绑整齐以後,整个人看起来没那麽无打采了;可是大仍然是面无表情,就承纲的记忆里,还真没看过他如此沮丧的模样。
没想到大老了十岁以後外表看来变聪明变成熟也变稳重了,结果内在还是跟先前一样,本来不及後悔自己干嘛提供刮胡刀这种危险物品给大,承纲反地发出惨叫。
--话说回来,大就算老了十岁还是很好看……这难就是传闻中的人正真好吗。
或许是多重打击一起发生的关系,大现在就像被掉电池一般,乖乖地动也不动。於是承纲在帮他刮完胡子以後,还顺便帮大整理了过肩的银发,完全没遭到任何抵抗。
「大,你的胡子……要不要顺便刮一刮?」
「……不要叫。没事。」
拿到这尺寸过大的运动服时还烦恼著该如何解决,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派上用场。
「咦?」
看著目瞪口呆地抱著卫生纸的承纲,大忽然眯起眼睛,出像是强颜欢笑的表情。
结果这力明显不足的安,换来的是大很老实地摇、回了句「这是两回事」。
「……好热。」
「……不可以说这种话。」
心中想著要是大在正常状态下、一定会回嘴的感叹,承纲从桌上拿起买便当时拿到的橡、替大将发扎成尾。
「振作点啦,我知国风他不是女的对你打击很大,打击到都变成大叔了……可是他生下来就是男的了,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啊。」
「啊,」不知怎地,随著点的动作,承纲忽然觉得口莫名地揪紧。「是啊--对喔。
一时之间找不到乾净纱布,承纲将整包的卫生纸打开,正要直接往大脸上贴过去时,大忽然抬起手、用手掌抹掉脸上的血。
仔细摸过才发现,原来大的手臂很冷,温低到让人吓一的地步。
话没说完,承纲的嘴被忽然伸过来的手掌压住,连带将接下来的要求也阻断。
拉拉大的衣袖,承纲蹲下,由下而上地仰望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的大。
发现秋天的衣服质料可能挡不住寒,承纲於是一边替大套好上衣、一边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