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十分钟前才被拖走的!早知就不要留下来加班了啦啊啊啊!」
……你别难过啦。像是在思考该怎麽理才好,国风停顿很久,才挤出一句别扭的安。拖吊场的电话给我。我帮你问问看车子到了没。
……喂?
就算对著粉笔字呐喊也改变不了什麽,唯一的解释,大概只剩下因为车子没有上锁很容易就被移动、而导致了现在的惨剧。
「啊,啊咧?不会吧……」
「不,学长,我一点都不担心也不想知怎麽养鲤鱼。我只想知该怎麽平安和乐的把它请出我们寝室而已。」
可是停车时间已经将近五小时,实在没证据显示移动自己爱车的就是眼前那辆车的车主;脚都已经举起来了,承纲最後还是很没骨气地放弃了恨的动作,转而拿出手机讨救兵。
弯下腰,将路面上的粉笔字又确认了一次,这下就承纲算想逃避现实、也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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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以後才能去领。你要先回宿舍吗?我等一下要去学校,可以顺便载你。
「好,那我回去罗。」
你……唉。
原本还想著在回宿舍前、先绕到警卫室去领回机车大锁;不过这个好不容易振奋起来的心情却没维持多久,就在承纲到达停车场时,很轻易地粉碎了。
稍微左顾右盼了一会,承纲很快在旁边画著黄线的柏油路面上,看见了用粉笔写成的熟悉车牌号码、和旁边的时间及联络电话。
火冒三丈的将视线转回自己原本停车的位置,看著停车格里的机车,承纲难以控制的、产生了狠狠踹它一脚的冲动。
因为应该是自己早上停车的位置,现在停著陌生的摩托车。
「这样吗……那就先搞清楚你室友为什麽会忽然改口说要养那条鱼吧。」如此慷慨放言的为冠,俨然是把嘴上说说倒容易的神发挥到极致了。「好啦好啦,时间要到了,快回去。其他的我跟下午班的人整理就好了。」
天把便当剩饭倒下去就可以了。」
「……耶?」
拨了宿舍的电话,等待几秒後,从听筒那端传来了室友的声音。
「妈啦!我明明停在停车格里面--」
行为准则向来照著规矩走、从没被开过罚单也不知罚单长啥样的林承纲,终於意识到自己现在正一脚踏入替政府拼经济的陷阱--也就是传说中的机车被拖吊了。
「国风,国风……」虽然国风的语调听起来很不耐烦,但听到熟人的声音情绪也跟著松懈下来,承纲差点就爆出哭音。「我的车被拖了。」
接受了学长的好意,抱著从馆内借出的书、工读金和那包重量近一公斤的饼乾,承纲心情愉快地离开了图书馆。
满心疑惑的掏出手机,他才要照著粉笔书写的数字按下号码,某个应该只存在於交通安全手册里的字汇,忽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听著国风虽然口气瞬间化下去、却还是惜字如金的回覆,越讲越觉得悲从中来,承纲瞬时把自己为学长的矜持丢到九霄云外,还加大音量乱喊了起来。
跟从来没被开过罚单的承纲完全不一样,国风发挥了时下大学生在奇妙的事情上异常专业的本领,隔没两分钟就回了电话。
「这是在干嘛?」
「不了,我自己走回去……谢谢